,似乎便只有那一句能概括了。
小兒女嘛,他能理解。
李文靜抬眼,神色探究地打量着韓紹。
等到時機一至,那便是不死不休!
李文靜眯着眼睛看着韓紹,見他沒有一口答應,眼中隱約閃過一抹失望,卻也沒太過在意。
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
「長史這是在誇我?」
歷來只要一方亡故,婚約自解。
老實說,或許在面對其他任何一個問題時,韓紹都不會這般自信。
「非是真人,乃家虛構。」
她真想學着嬸娘的模樣,啐他們幾口,『兩個臭棋簍子,可要點臉吧!』
真要是如此,那他韓某人跟他大雍姬氏,便算是半點香火情也無了。
姜婉心中嘆息。
這倒是跟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一老一少相坐對弈。
「義父教誨,婉娘記住了,若是得空自然會跟紹哥兒請教。」
韓紹從姜婉微紅的臉頰上收回視線,呷了一口茶水,輕笑道。
老師說他這一生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了點人味。
一身狐裘的姜婉手腕翻轉,不時為兩人添奉着茶水。
這話一語雙關。
「這話本是何人所著?可否借我品鑑一二?」
「人不錯,棋也不錯!平日裏你跟為父下棋,從來就沒贏過,以後可以跟紹哥兒多學學。」
這混賬對公孫度那廝倒是一口一個『岳父』,叫得親熱。
李文靜口中一面嘆息說道,『大意了,大意了!』
讀懂了李文靜這般眼神的韓紹,失笑道。
「那話本也是我早年無意中看到的,至於所著者何人,曠日久遠,卻是記不得了。」
也只會因為紹哥兒的悲喜而悲喜。
而就在姜婉心中落寞、憂心的時候,一旁兩人的棋局終於已經下到了尾聲。
韓紹聞言,點頭稱是。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插過一句話。
短短不到一年,曾經的尋常市井女子早已不復往昔。
而是繼續跪坐在下來。
面對長輩這般讚譽,韓紹連連擺手,謙虛道。
說着,韓紹順勢將明末那段野史掐頭去尾,在李文靜面前講述了一番。
諸般種種,套入如今的局勢,甚至讓李文靜也忍不住唏噓感慨一聲。
與韓紹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眸對視了一陣,李文靜終於也笑了。
畢竟真要說起來,儘管一脈如今早已勢微,可早年卻也是位列九流十家的上位流派。
看似殺得你來我往、爭鋒相對,實則只是因為半斤八兩,一時奈何不了對方罷了。
若不是其中一人是她未來夫婿。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她是聰明的。
榮耀加身,世人皆聞其名。
那紙婚約不解決,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腳。
算起來,從年初到現在,已經闊別九月有餘,自然是思念得緊。
順帝李自成,還有那關外滿清異族
『嘶——這妮子這是話裏有話啊!』
隨手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落下一子後,李文靜忍不住白了韓紹一眼。
「罷了,老夫就不在這裏討人嫌了。」
一旁的姜婉見狀,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這是自然。」
沒有這層關係在,紹哥兒日後想要接管鎮遼軍一事,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在尋常百姓看來,自然是威風八面、宛如神話,可在那些真正古老的存在眼中,根基終究還是太淺薄了。
那些世家大族、名門大宗,就算明面上不敢與紹哥兒作對,暗地裏也會聯合起來鎖死冠軍城。
他倒不是懷疑韓紹這話的真假,只是對韓紹口中的這位家,生出了幾分興趣。
兩個字——『拿捏』!
好在李文靜心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