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先帝不在了,這位公主又是新帝的親姐姐,新帝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對這個公主極其親近,上官家的權勢更盛。
上官家也很倨傲,不是誰都能與之結交。
多少人想跟上官家的人結交玩耍,怎麼定安伯還為此要打兒子?
九娘子不太懂怎麼回事。
「九娘子。」雪柳小聲說,「那上官月是上官家的人,又不算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九娘子更不解。
「他是上官駙馬的外室子。」一個公子乾脆說。
九娘子似乎懂了:「跟我們一樣都是姨娘生的?」
這話讓庶子公子們紛紛抱怨「什麼啊」,姨娘們更不願意聽了,楊姨娘哎呦一聲蹲過來搖着九娘子的胳膊:「跟我們可不一樣,夫人可是喝了我們的茶,你們也能喊夫人母親的。」
怎麼能跟那些下賤的外室比!
雪柳也忙再次解釋:「駙馬讓他進門了,但公主不認他。」
所以,姓了上官,沒有公主點頭,上不了族譜。
「他又不爭氣,不好好讀書,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辦了個花賭樓…..」另一個姨娘不屑說。
九娘子好奇問:「花賭樓是什麼?」
一個公子說:「是一座船樓,這個船超級大,有三層樓,一樓宴飲,二樓紅袖美妓,三樓賭場,每天晚上燈火通明,歌舞聲聲,在金水河中徹夜不滅」
他說得眉飛色舞,眼中滿是向外。
東陽侯夫人啪地一拍桌子,打斷了他的聲音。
「伱對花賭樓很熟啊。」她冷聲說,「是不是我也該讓侯爺準備一條鞭子了?」
這公子頓時臉色一白,噗通跪下來:「母親,我錯了。」又急急辯解,「我從未去過,我只是聽人說過。」
東陽侯夫人視線掃過另外幾個公子,那幾人忙也跪下,紛紛道「母親我們從未去過。」「母親我們絕不會去那種地方。」
室內氣氛變得緊張,九娘子也不敢多說話了。
東陽侯夫人這才點頭:「你們要記着,咱們家的人不許吃喝嫖賭,誰要是敢做出敗壞門風的事」她掃過室內諸人,嘴角一絲淺笑,「你和你的姨娘就一起離開東陽侯府,也去當一個上官月般的人物。」
也就是說趕出東陽侯府,不再承認是東陽侯府的人。
這一下姨娘也紛紛斥責自己的兒子,再一起對東陽侯夫人保證絕不會做出有辱門廳的醜事。
楊姨娘看着東陽侯夫人更是掉下眼淚。
「你幹什麼?」東陽侯夫人沒好氣說,「嫌棄我刻薄了?」
楊姨娘說:「我是感嘆夫人這才是真的慈母心,要是那狠心的,裝出寬容的樣子,縱容庶子女不成器。」說着掩面嗚咽,「遇到夫人真是我等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屋子裏其他姨娘公子們忙跟着感慨落淚。
唯有九娘子動了動嘴唇,想說,幾輩子修來的給人做妾做庶子女,總覺得這福氣…..
還好她的生母姨娘提前掐了她胳膊一下,制止了小兒再胡說八道。
東陽侯夫人呸了楊姨娘一聲:「多大年紀了,你還在我跟前這樣。」
雖然呸了聲,但眼裏帶了笑。
楊姨娘鼻音濃濃:「多大年紀,你也是我的娘子。」
楊姨娘是東陽侯夫人帶來的陪嫁丫頭。
東陽侯夫人沒再說什麼,笑着喝了口茶,帶着幾分疲憊擺擺手:「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諸人紛紛施禮應聲是,魚貫退了出去,楊姨娘在後,親自將東陽侯夫人的床鋪好了才下去。
雪柳還站在室內,視線追隨着離開的楊姨娘,忍不住說:「夫人有楊姨娘在身邊真好。」
東陽侯夫人已經記不清年輕的時候覺得好還是不好,但如今年紀大了覺得是不錯,總比那幾個不知根底的妖艷賤貨好。
她看雪柳眼中的羨慕以及幾分哀傷,旋即也明白過來這丫頭為什麼這麼感慨,如果陸三娘子還在,雪柳應該也是會給周景雲做姨娘,只不過陸三娘子過世的太突然,雖然陸三娘子去世前拉着雪柳的手說了託付
第十五章 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