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眼神漸漸凝聚,似乎微微怔了怔,再看向上官月。
「公子,我們進去嗎?」其中一個侍衛低聲問。
這是,已經忘記進去過了?
她怎麼做到的?
鬼能控神智,抹去記憶?
這般厲害的手段,只有厲鬼能做到吧?
她已經成了厲鬼了啊。
不知她什麼時候死的,但一定死的時候不長,短短時間成為厲鬼一定不容易吧。
上官月收回視線:「不去了,走。」他轉身跳下屋檐,兩個侍從對視一眼,似乎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也沒有再多問,跟着跳了下去。
「公子,出什麼事了?」
餘慶堂里,看到上官月進來,蔡掌柜緊張地問。
公子來這裏的途中突然調集人手,也沒說去做什麼,回來的也很快,看起來也不像跟人動過手的樣子。
「沒事沒事。」上官月只說,沒有向庫房去,問,「有沒有安靜安全隱蔽的地方?」
蔡掌柜忙點頭,帶着上官月進了一間密室,等候上官月說私密的事,但上官月卻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我要睡一會兒。」
退出來的蔡掌柜有些懵,怎麼好好的要睡了?不會是身體受了傷?又中了毒?
他立刻緊張地去問那兩個侍從,公子到底去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就是到了章家醫館,公子說要進去」兩個侍從其實也有些懵,說到這裏時,眼神還有些怔怔,「…..又突然說不進去了,就帶着我們走了。」
章家醫館?蔡掌柜立刻讓人打聽章家醫館今天有什麼事什麼奇怪的人。
街面上的消息,餘慶堂四通八達,很快就送回來了。
沒有什麼特殊的事。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是東陽侯少夫人在醫館和章大夫研製香藥。
東陽侯少夫人!
聽到這個名字,蔡掌柜瞬間想到了舊事,先前,公子就讓人去盯着東陽侯少夫人。
也是非常莫名其妙。
為此瑞伯很擔心公子是對這個他人妻動了心思…..
後來公子就不再提了,以為新鮮念頭過去了。
沒想到,原來,公子一直沒放下。
這可不好辦啊,蔡掌柜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這也太好辦了吧,只需要他睡覺。
是不是因為附身不能太久,不方便說話,要跟他在夢裏見面?
上官月躺在密室內,將這一塊香料舉在眼前看,香料沒有任何美感,也不是特製給他的,是匆匆從一大塊香料上敲下來的。
他嗅了嗅,味道也算不上好聞。
這些都不重要。
沒想到就這樣見到了!
上官月忍不住再次笑。
他就知道,她一直在身邊。
不過,好像忘記問她怎麼知道他叫李余了?
還有,她知道李余這個名字是誰嗎?
不過她連他的命都救了,這些都是小事,無關緊要。
不能再想了,要趕快入睡,上官月深吸一口氣,將香料攥在手裏放在身前,閉上眼,下一刻又睜開,香料這樣放睡覺了掉了怎麼辦?
他從脖子裏拉出一根紅繩,其上繫着小香囊,裏面罩着那枚當年父親留下的先帝賜的玉片。
上官月將香料塞進去,重新放進衣襟內,這才按着胸口再次閉上眼。
夕陽斜沉,伴着煙氣裊裊,章士林對莊籬拱手一禮:「大功告成,只待製成線香晾曬,三五日內就可以了,多謝少夫人,辛苦了。」
莊籬笑着還禮:「為了掙錢,不辛苦。」
章士林哈哈笑,春月在旁嗔怪:「少夫人應該說為了救死扶傷。」
哪裏真缺這點錢。
章士林含笑捻須:「論跡不論心,少夫人已經數次救死扶傷了。」
莊籬一笑,不再多留跟着春月上了車。
迴避的弟子們也紛紛跑過來目送,在後嘻嘻哈哈笑「師父,真製成香了?」
章士林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