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告誡自己不能因為他的美色對他心軟。
只是兩人就着這個姿勢僵持了一陣後,薛胤又打了個噴嚏,陳知意終於還是敗北了,走近他一點,把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聲音也軟和了一點:「放開我的手,我幫你穿上衣服。」
薛胤看着她幾秒,像是在確定她話中的真偽,接着才放開她的手腕。
陳知意又把他的外套攤開,示意他:「伸右手。」
薛胤這次倒是聽話,伸出右手把手套了進去。
只是他把右手套進去後,就不動了。
陳知意碎碎念:「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什麼都很行嗎?喝點酒智商就退化了!」
雖然碎碎念,她還是更靠近他一些,把他的外套幫他從後面展開,再把左邊衣袖拉着讓他穿上。
她並沒有注意,此刻兩人靠得有多近,近到薛胤的鼻尖幾乎已經抵在了她的肚子上。
薛胤像個小寶寶一樣任由她幫他穿上外套,也不說話,也不動,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等幫他把外套穿上後,陳知意擔心他真感冒了,乾脆半蹲着準備把他外套拉鏈拉上。
只是他坐着,拉鏈有些不好拉。
陳知意就問他:「能站起來嗎?」
「嗯。」
聲音在臉龐響起,還帶着噴灑過來的酒氣和熱氣。
陳知意一個激靈,這才發現兩人此刻差點就要臉頰貼着臉頰了。
她下意識偏頭看向他的臉。
近距離看,更能看清他養尊處優的好皮膚,以及深邃俊美的五官。
看着看着,陳知意的目光就不自覺到了他的唇上。
因為被酒水潤澤過,又因為在外面吹了好一陣的冷風,好看的薄唇竟然帶着淡淡的粉。
適合接吻。
陳知意突然像是見鬼了般快速站好朝後面退了一步。
她是有多餓,才覺得薛狗子的唇適合接吻!
「咳」
她有些惱怒自己的色心,又有些不自在自己看見美色就胡思亂想,所以輕咳一聲後,偏開視線帶着點惱羞成怒的語調對他說:「你自己把拉鏈拉上。」
「還有,拉上拉鏈就跟我去客房。」
「喝醉了就好好的去休息,你要是真的在外面感冒了那也是你活該。」
說完這些話,她才把那些不自在和惱怒壓下去,又偏頭看向了他。
薛胤還是用那雙狐狸精般的眼睛看着她,在她看過去的時候,才慢半拍的垂下眸子,伸出手試圖把拉鏈拉上。
只是他的手指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半天都沒有對準拉鏈頭。
然後他又看着她。
表情有點嚴肅,還帶着一點點倔強,像是生怕被她罵一樣。
陳知意真的沒想到薛胤喝醉了是這種樣子。
被他這麼看着,她又心軟了。
她乾脆偏頭對站在旁邊努力把自己當空氣的保鏢說:「你過來把他扶起來。」
保鏢身體一怔,明顯不敢。
陳知意就說:「你扶着他我才能幫他把外套拉鏈拉上,又不是讓你扶他多久。」
說完又看向薛胤,兇巴巴的說:「你要是不想讓他把你扶起來,那你就在這裏這麼坐着好了,或者我打電話給大哥,讓大哥來送你回客房。」
薛胤突然就垂下了眸子,像個被欺負還不能反抗的軟包子。
陳知意心裏得意的笑:果然還是得搬出大哥才管用。
接着朝保鏢招手:「快點過來扶他。」
保鏢見薛胤沒有吭聲,也沒有用凌厲的眼睛瞪他,忙過來把他扶了起來。
陳知意再幫他把外套拉鏈拉上。
只是外套拉鏈一被拉上,薛胤突然一掙,就掙開了保鏢的手,然後身體壓在了陳知意肩膀上。
一個沒注意,差點被壓趴下的陳知意:「」
就在陳知意又要發火的時候,傳來薛胤帶着點委屈的聲音:「難受。」
陳知意又心軟了,就要問哪裏難受,是不是想吐。
沒想到他又開口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