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火金輪源源不斷依託陣法化生出來,他根本消滅不完。
這時候他的飛劍被許多金輪套住,向內收緊勒箍,每增加一個金輪重量就增加一倍,已經是運轉不了,四面魔火源源不斷地燒過來,火中又有金輪亂飛,他施展的各種法術屏障要麼被魔火焚化,要麼被金輪震碎。
時飛陽的混元傘抽火之力可要快得多,寶傘無聲旋轉,頃刻之間轉了十萬八千轉,洞內的魔火和金輪剛開始還能不斷生出來補充,到後面新生的供不上他抽走的,等十八萬八千轉過後,洞內火焰金輪全被一掃而空。
他破了魔陣,收傘進洞,姜庶口吐鮮血撲在地上,看見他來,笑道:「多虧你來救我,你說的那個我的前世長輩,到現在也沒露面。」
時飛陽看他身上被金輪砸上好幾處,後被中了一輪,脊柱被打斷,右肩胛骨被打碎,左肋骨斷了許多根,五臟六腑多被震裂,胳膊和臉上也被魔火大面積燒傷,眼看就要不能活了。
姜庶精神倒還很好,嘔血之餘還能面帶微笑,眼睛裏也還有光:「我沒能如你說的那般覺醒前世記憶,反倒是這一世又走到頭了,等我死了以後,你再幫我找個好人家轉世投生吧,然後你再去接引我,來生我做你的徒弟,到那時候,我就不怕覺醒前世記憶了」
時飛陽把他弄到石桌上:「伱先少說兩句,把精氣神攏攏,放心吧,有我在,只要我不同意,你想死也難呢。」
姜庶強忍着渾身劇痛,強撐着說:「你不用安慰我,我能感知到,我的脊柱都斷了,五臟六腑全都被震裂出血,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
「我雖然不是大羅神仙,但大羅神仙救不活的我卻能救活。」
時飛陽取出兩個藥瓶和一盒藥膏,先取丹藥給姜庶服下,再用真氣進入他的身體裏面,把他碎裂的骨頭一一扶正,每個碎骨頭渣子都擺正到最初的位置,嚴絲合縫對接到一起,五臟六腑也都令其歸位,再給他上半截身子都敷上藥膏。
最後再取兩顆仙丹,用真氣化開,變成一縷縷丹氣順着他的眼耳口鼻等七竅進入身體,沿着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內透五臟,外置骨皮,把藥力準確地送到每一個角落。
最後,他伸手往姜庶腦門上一拍:「睡一覺吧,睡醒了就都長好了。」
姜庶還想跟他聊聊他這丹藥到底是用什麼煉的,被他這輕輕一拍,立時神識一昏,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已經是兩日之後,扭頭看見時飛陽盤膝坐在寬大的石椅上打坐,自己身體裏面一點都不疼了,他試着抬頭,肩膀也不疼,內臟也不疼,再試着坐起來,還是不疼,用手摸摸肋下,骨頭都長好了,用力按也沒有絲毫疼痛之感。
「你醒啦?這一覺睡得怎麼樣?」時飛陽問。
姜庶跳下地,試着活動身體,驚嘆道:「我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走了,然後前幾天我們殺掉的那兩個妖道的大師兄找過來,說是叫什麼傳燈和尚,放魔火燒我」
「好吧,你就當作是夢吧。」時飛陽從石椅上站起來。
姜庶又緊張起來:「你不會還要走吧?我有種預感,你要是走了以後,我夢裏面的事情就真的會發生,那個傳燈和尚真的會來把我困在魔陣之中,我鬥不過他,他會把我打得半死,然後你還會回來救我嗎?」
時飛陽哈哈大笑:「走吧,我先帶你去找一樣好東西。」
「好東西?什麼好東西?」
「你那飛劍品質太次了,根本配不上你未來」說到這裏,時飛陽又住了口氣,「總之呢,就是不堪大用,我帶你去尋一口好的,你拿上以後,咱們一起去找那傳燈和尚報仇,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真的?」姜庶又驚又喜,「你是要尋一口好劍送給我嗎?」
時飛陽點頭,姜庶歡歡喜喜去後洞換了身衣服,帶上應用之物,出來把洞門封閉。
兩人才要起飛,時飛陽又感覺到那種被人隔空窺視之感,不禁心下生疑,難道這暗中窺探的是那傳燈和尚?他故意錯亂陰陽,撥轉術數,讓自己的卦象上顯示為姜庶的師門長輩,實際上竟是這般將我騙過的麼?
他默默地又在心中起了一局,結果竟然還是一樣,顯示為姜庶的師門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