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的臭叫花子,宛如看到了能夠滅世的惡魔。
墨香在門檻中央挺直了胸膛,墨嬰在左,墨追在右,各自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輸送法力。
「我們不會讓你進去的!」墨嬰發出尖利的大吼,身上湧起紫黑色的氣體,墨追身上也湧出烏光,大量流入墨香體內,墨香則是湧出青碧光芒。
這下驚動了還在鬥法的其他人,三小要拼命,紛紛趕過來。
石生最先趕到,先發射子母三才降魔針,被枯竹老人揮手收去,再把竹杖隔空向他一指,前端噴出大量銀光。
石生看出厲害,急忙把離垢鍾祭出化作一團五色煙雲護住自身,將銀光擋住,卻抵不過那排山倒海般壓過的強大力道。
他被銀光噴射,從乾元山翻翻滾滾拋向東方,直越過數百里之遙,撞到枯竹老人事前佈下的顛倒乾坤上清大五行挪移大法所形成的屏障上面。
因其顛倒五行,錯亂陰陽,明明撞向正東,卻從西南重新出現,上下也發生了變化,斜着一頭扎進了下方的天心湖裏。
他拼命施法御劍想要穩住身形,卻還在滲入湖底,連人帶劍鑽進了五色沙堆裏面。
另一邊,鄧八姑也舍了錢康,祭出雪魂珠來打枯竹老人。
枯竹老人看出這件法寶厲害,施法人功力也不弱,仍然用竹杖支柱,銀雨狂噴十餘丈,將雪魂珠淹沒。
鄧八姑不惜大耗心血狂催雪魂珠綻放寒芒,可珠光仍然被枯竹老人深厚強大的法力逐漸壓制,在數息之間快速黯淡了下去。
她急忙再發徹地神針,又被枯竹老人空手接去收走。
鄧八姑心中大駭,她昔年遇到佛門中的優曇大師便覺得其是平生所見最強之人,如今這老乞丐,氣度從容之際比之優曇大師或許有所不如,可這法力的威力更有過之!
她情急之下,就要咬破舌尖,施展過去在魔教之中所修煉的天魔解體大法,唯有此招,或許能夠對方以重創,進而拖延到師父甦醒。
錢康這時候見了這場面,十分歡喜:「有這位老前輩出手,你們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拼的,不過是困獸猶鬥,若能識得天數,立刻下去跪求,痛改前非,我看那位前輩不喜殺戮,或許可以饒你們性命」
鄧八姑卻在暗中開始施法,暗自切齒,尋思待會肢體裂解,就將一條左腿賞給你,高低把你肉身炸碎,元神也給腐蝕化作永世不得超生的魔頭!
袁化身兼正邪兩家之長,看出鄧八姑的動向,急忙舍了錢康夫人飛過來:「八姑,不可這樣輕生!」
鄧八姑掐着法訣,指尖泛着紅光,周身黑袍鼓盪起來,獵獵作響:「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他進去殺了師父嗎?」
袁化說:「咱們還有希望,師父還有安排!」
錢康站在他們下上方百餘丈之外,聽得清清楚楚,他笑着捋鬍鬚:「那妖龍還有什麼安排?有這位老前輩出手,他再多的安排也是徒勞,你們現在下去跪求饒恕,還有生還的希望,至多被打入輪迴,重去投生,不然再斗下去,伱們必要魂飛魄散,形神俱滅,連想要正常地死去也是不能了!」
鄧八姑也絕望地說:「沒有了,師父給我的帖子上,只教我跟不夜城的這個狗賊鬥法,後面就沒有了。」
「我的還有!師父除了讓我跟這個狗賊的狗賊婆娘鬥劍,還讓我在最危急的時刻勸住你,讓你務必不要使用那天魔解體大法。」
鄧八姑眼睛一亮:「真的?師父提前算到了我要使用天魔解體大法?」
隨即又想,以自己性情,最後時刻肯定要拼命,拼命就必然得用天魔解體大法,師父提前想到也沒什麼稀奇的。
她連噴幾口真氣,催動那顆雪魂珠跟枯竹老人抗衡,心裏面又生出一絲希望,希望時飛陽真的有後手,可以制服這個老叫花子。
可她也知道這很難實現,別說師父現在還昏睡着,就算是他醒着,按照鄧八姑的估計,他也打不過這老乞丐,這傢伙實在是太強了!自己平生所見,唯有佛門優曇大師出手,或許才能略勝幾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枯竹老人背後的平台邊緣忽然平地湧起四股彩煙,紅、黃、粉、紫,裏面蓮花、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