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英巷,盛家門前。
盛紘、王若弗、衛恕意所有盛家子女、家眷,除了盛老太太之外,幾乎都在門外等着了。
林噙霜、盛墨蘭母女二人臉色陰沉。
衛恕意特意站在盛紘與王若弗身後,牽着明蘭的小手,小聲叮囑道:
「這次來得,是你舅舅的師娘,是堂堂的國公府。」
「待會兒,張夫人要是問伱話,你需好生回答,懂嗎?」
明蘭有些激動的點頭道:「娘親放心,我一定不會給舅舅丟人。」
一旁的盛墨蘭聽到明蘭所言,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堂堂的國公夫人,能來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怎麼可能還會找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問話?」
明蘭聽到以後,神色不變,似在意料之中。
站在盛紘身側的王若弗,也是很不開心。
畢竟,曾經的林噙霜讓她很頭疼,現在的衛恕意,讓她感受到威脅。
盛紘見她神情不悅,特意叮囑道:「待會兒國公夫人到了以後,你切記,別哭喪着臉。」
王若弗不滿道:「你說這叫什麼事?送拜帖來,卻越過我這個當家主母!」
盛紘偷偷看了一眼身後的衛恕意,小聲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咱們家若是攀上英國公府的高枝,將來對長柏的前程也有利。」
聽到這裏,王若弗的臉色才算是好看些。
盛長柏對於國公夫人的到來,也只是當做一位長輩到訪。
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很快,英國公府的車隊便就來到盛家眾人身前。
盛紘快步上前迎接,一眾家眷緊隨其後。
不多時。
張夫人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見狀,盛紘連忙作揖道:
「下官盛紘,拜見國夫人!」
張夫人是一品誥命,又稱一等國夫人。
在京城裏,張夫人絕對算是官宦家眷里拔尖的存在了。
就連當朝皇后,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的說話。
畢竟,整個大周,一等國夫人,屈指可數!
隨後,盛家眾人,齊齊作揖道:「拜見國夫人。」
張夫人笑道:「客氣了。」
言談間,向身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那下人將盛紘攙扶起來。
頓了頓。
張夫人一一看向盛家眾人,問道:「恕意何在?」
衛恕意心中惶恐,連忙道:「夫人,晚輩在。」
張夫人笑道:「淵兒上次來京時,不止一次向我提過你。」
說着,將手裏的玉鐲子摘下,又親自握住衛恕意的手,將那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張夫人在衛恕意面前,自然是以長輩自居。
長輩送給晚輩見面禮,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幕,讓王若弗與林噙霜愈加不悅。
可是她們表面上也不敢說什麼。
張夫人是何等精明?
自然是注意到了某些人的臉色。
又想到衛恕意的身份。
看向眾人,莞爾一笑道:「這次登門叨擾,給大家都帶了些見面禮,只願你們不要嫌棄的好。」
盛紘連忙道:「夫人送的禮物,必然珍貴,我們又怎會嫌棄,夫人言重了。」
張夫人點了點頭,看向盛狀出席的王若弗,暗自想道:
「她應該就是盛家主母了,我既然來到這裏,萬不會讓恕意難做。」
想到這兒,張夫人笑道:「你就是王大娘子吧?」
「早些年,我與你父親,有一面之緣,一晃多年,不知你娘身體可好?」
張家和王家之間,還真沒有太多關聯。
只是順嘴的事情,能讓王若弗心思寬慰不少。
來之前,拜帖一事,是要讓盛家明白,他們張家很重視衛恕意。
來之後,先前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便不能讓某些人難看,否則,就是給衛恕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