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卿淡淡哼了一聲:「就是國師玄清,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跟白家、鳳家、還有相里家的家主早就討論過這個問題了,鳳家在宮裏也有眼線,皇上覺得四大家族把持朝政,相里家把控財權,榮國上下都落入四大家族之手。」
「皇上從數年前就開始佈局除掉四大家族,只不過四大家族大人遍佈榮國各地,不僅朝廷中有人,地方上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幾年過去,皇上都無從下手,就想一邪術誅殺四大家族。」
江正卿眼中是淡淡的狠厲:「既然皇上如此趕盡殺絕,那我們也該下一步的計劃了。」
他跟元亓要了些紙人和符篆,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江君才就走了。
元亓留下陪江君才說話。
江君才將當時的情況娓娓道來:「我策馬拐彎進咱們這條街的時候,周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還出現了很多黑衣人,多虧你平日裏塞給我的一些符篆,讓我提前察覺到危險,並且溫姑娘恰好從外面回來,遇到我,也出手幫忙,你替我好好謝謝她。也多虧了琉璃劍能斬殺邪祟,七妹妹,若不是你,縱然我武功再高天下無敵,我也難逃一死。」
元亓微微一笑:「是大哥命不該絕。」
江君才輕笑,這些日子他也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了:「你說的不錯,是我命不該絕。」
就在這時,相里明珠匆匆趕來,今日她回了娘家一趟,跟兄長多說了會兒話,就回來晚了,一回來下人就告訴她這邊出事了,她就匆忙趕來。
她瞧見江君才身上的繃帶,頓時擔憂的不行。
元亓轉身悄悄離開,讓他們母子好好說話。
回到芍藥居,溫竹筠正擦拭那條還魂鞭,元亓用不着這個,就送給溫竹筠了,沒想到今日幫了江君才大忙。
「大哥讓我替他謝謝你。」
溫竹筠抬起頭來:「不用客氣,我在你家住,你教了我這麼多東西,咱倆雖無師徒之名,可你早已把我當做徒弟,師父的兄長遇到麻煩,我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她揚了揚手裏的還魂鞭:「這東西還是挺好用的,只要沾上那些傀儡,傀儡立刻消散,不愧是你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用。」
「我給塗山先生抓了些藥,綠竹拿去熬了,那個塗山昂也上的不輕,這幾日沒在搖光閣,是小胡給抓的藥。」
正在裏面貴妃榻上睡覺的狐狸聽見了,就跑了出來,關切的望着溫竹筠:「他恢復的怎麼樣?」
「已經無礙了,只需再休息幾日便可去搖光閣當差。」溫竹筠面帶笑容的回答。
元亓摸摸狐狸的腦袋:「放心吧,我抽空去看過他了,他經營搖光閣多年,最知道給自己吃什麼藥了,他恢復的比你快。」
狐狸這才放心了,轉身又回到貴妃榻上睡覺去了。
綠竹熬藥回來的時候,紅杉也提着食盒從外面回來了。
紅杉跟元亓吐槽:「奴婢聽說五小姐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直哭,聽說現在哭呢,李貴妾拍了好半天的門,她也不開,二少爺跟三少爺都過去了。大家都說五小姐受刺激了,小姐,您今日跟五小姐一塊出去,她到底為什麼哭呀?」
元亓幽幽道:「心愛的男子要成親了,新娘不是她,擱誰也得傷心啊。」
紅杉也嘆息一聲:「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五小姐哭成那樣,換成奴婢,奴婢也得哭。」
江酒露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哭,還不吃不喝,李貴妾和兩個兒子輪番的在門口勸她想開些。
不管他們怎麼勸,江酒露就是想不開。
三人怕她想不開尋短見,江君景愣是讓小廝踹開了門,三人輪流守着她,寸步不離。
就這樣過了好幾日,白扶珺下個月成親的消息傳來,江府收到了帖子,李貴妾愣是不敢告訴江酒露。
李貴妾也數次找到元亓,讓元亓好好勸一勸江酒露。
元亓卻說她哭幾天就好了,李貴妾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江酒露確實過了幾日就不哭了,不過整個人話少了很多,也不愛來元亓這裏來串門了,整天在房裏發呆。
又過了幾日,廣誠道君跟元安又來了,住進了江府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