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着近五十來歲,穿着灰色的復古中山裝,身形高長,氣質儒雅。他走過來時臉上帶着笑容,手腕上戴着剔透墨玉手鐲,中指和食指分別是紅翡和綠翡戒面。他習慣性的整一下袖口,面含淺笑,整個人更是風彩出眾,散發着成熟中年男人的厚重魅力。
&小姐,這位是周亦儒周先生。」陳用介紹,「周亦儒是南方有名的珠寶商,之前我們有過兩次合作,他一直說想要認識您。」
&小姐年紀輕輕,已經是翠美的老闆,實在讓我佩服。」周亦儒看到荼蘼時眼睛閃閃發亮,對她伸出手來。
荼蘼心口中一緊,她非常不想伸手。這個人,她太清楚了,南方珠寶界的霸主,多個的珠寶翡翠品牌都是他創立。更重要的是,他背景很雄厚,幾乎是呼風喚雨。
前世,展耀揚為了拓開展氏珠寶在南方的市場刻意接近他,一次機會周亦儒見到自己,驚為天人便想得到。而沒過多久,展耀揚便將自己送上了周亦儒的床。
這個男人外面看着衣冠楚楚,其實就是一個變態,前世自己被他折磨的夠夠的。這一世,她都要忘了這個人了,沒想到會在今天遇到。
當她正要伸出手時,姒懸走了過來,荼蘼已經收回了手。
&哥哥。」荼蘼仿佛是小雞看到母雞,急切的想要依偎到他的身邊,只有看到他,荼蘼才能感覺到安全感。
&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周亦儒沒握到荼蘼的手,便轉而和姒懸握手。
&好,周先生。」姒懸跟周亦儒輕輕一握,「剛聽到周先生買到翠美珍貴藏品,恭喜你。」
&靈與母親的確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翡翠珍品,我一見就喜歡。我聽說這塊翡翠擺件,是丁小姐親自購得,最珍愛之物。」周亦儒說道。
&先生,我和荼蘼已經結婚,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姒懸糾正周亦儒的稱呼,繼續又說,「拙荊從小就喜歡翡翠,她喜歡之物多不甚數,翠美是做生意的,又怎麼可能件件寶貝都留在手裏。再說,惡靈與母親能遇上周先生也是運氣,相信周先生肯定會收藏得當。」
周亦儒只是笑笑,目光落在丁荼蘼身上:「丁小姐,就陳先生說的,我跟翠美多次合作一直無緣見你。今天終於得見,不知有沒有機會,中午跟你吃個飯呢!」
按理說,像周亦儒這樣的人物主動約飯,不管從東道主還是合作關係來講,這頓飯都必須要吃。但荼蘼一點兒不想跟這個人吃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眼睛。
&理周先生邀請自己,我們不應該拒絕的。只是我們夫妻一會兒還要事要先行離開,實在抱歉。要不這樣,就由陳先生作陪,這頓飯算我們夫妻了。改日我必定真誠相邀,請你吃個飯。」姒懸笑道。
周亦儒有些失望,但是姒懸說的又那麼得體,他只好說:「那我記着你們賢伉儷的這頓飯了。」
&是自然。」姒懸說完對陳用說了幾句,便和荼蘼離開。
周亦儒看着荼蘼的背影,那麼嬌小的人兒,那麼靈動的眼睛,可惜居然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而且這位翠美的小老闆看着似乎很排斥自己,就剛才都沒正眼看自己,甚至一句話都沒說。
難道說他見過自己嗎?周亦儒心道自己如果見過她一定會記得,必竟是這麼美的人。
從展會出來,上車之後荼蘼很是沉默。
&們去城中城?」荼蘼一早給明珠打了電話,說會過去吃飯。
&荼蘼低聲應了一下。
荼蘼還在混亂中,這一世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荼蘼以為真的一切都變了,她根本沒想到會碰到周亦儒這個人。想到這個人,想到前世他是如何對自己,荼蘼便寒毛直豎。
而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讓她非常熟悉,像狼看到羊一樣般嗜血光芒,荼蘼環抱住自己。
&咪。」姒懸沒有立即開車,他感覺到荼蘼不正常,情緒一直很低落,臉色蒼白的可怕,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般。
&哥哥,你抱我一下下。」荼蘼轉頭,如同失去母親的奶貓,水眸里滿滿的是無助和恐懼。
姒懸立即將她抱進懷裏來,親親她的額頭:「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周亦儒?」這應該不可能,周亦儒是近年來才到青陽發展,而荼蘼剛回來,根本不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