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會做,你再毀了我的苗子,怎麼辦吶?」
李慕咳了一聲,顯然並沒有忘記自己上回做的蠢事:「現在這玉米苗子已經躥這麼高了,同雜草長得不像了,我是不會再認錯的。」
說的也是,夏荷想了想,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打算再給李慕一個機會。
他伸着腿坐在院子裏,東瞧西看。而李慕只能撩起袍子擼起袖子,蹲在地里聽夏荷指揮着幹活。李慕打小便不用下地,衣箱裏的所有衣裳都是書生常穿的長衫,此時也無奈只能穿着長衫做活了。夏荷見他的樣子,想笑卻又覺得當着李慕的面笑起來不太好,便捂着嘴巴,肩膀發顫。
李慕動起手來,才察覺自己將地里的活計想的太輕鬆了。他一向只見夏荷在這小院子裏躥來跳去,像小鳥兒似的,活潑又輕巧,真等自己上了手,活沒幹多少,汗已經出一頭了。一轉臉,倒是見夏荷在那裏笑得厲害。
李慕頗有些無奈,道是:「不要笑了,還有哪裏要做麼。」
既然被李慕察覺了在笑,夏荷便不捂着嘴了,改捂着肚子,要不是腿上還有傷,脖子還在酸,他大概就會打滾了。
&荷。」李慕叫了他一聲,不知道有哪裏可笑了。
夏荷憋住了,扯着嗓子喊:「林嬸,林嬸!有熱毛巾沒,拿條過來!」
&林嬸隔着牆應了下來,不多時拎着毛巾過來了,問道,「夫人要毛巾做什麼?」
&相公擦擦,瞧他幹了這一點活就一身的汗。」夏荷點了點李慕,自己卻沒打算動彈。
林嬸瞧了瞧李慕,又瞧了瞧夏荷,卻將毛巾塞到了夏荷手裏頭。
夏荷頗有些茫然,自己不是個傷號麼,一個個都不讓自己動彈一下的,怎麼這就要自己站起來去給李慕擦汗了?
林嬸不吭聲,只是用眼神瞄着李慕。沒多時,李慕就反應過來了,站起來到夏荷身邊,又蹲了下來。
夏荷沒轍,反正也只是順手的事,他是傷了腿,又不是傷了手,就給李慕悉心地擦了擦汗珠子。等忙活完了,林嬸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夏荷嘀咕:「怎麼林嬸非要塞給我呀。」
李慕便解釋道:「我與林嬸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夏荷你可是我娘子。」
&夏荷便覺得可以理解了,點了點頭。
等過了一會兒,他才覺察到哪裏不對,不是還可以讓李慕自己擦麼?
轉頭想跟李慕說這個事兒,卻又見李慕還蹲在田裏,毫不顧忌他秀才老爺的形象,沒有自己的指使,也十分自覺地在細細分辨,哪些是需要拔掉的雜草。
夏荷便抿着唇,唇角勾起了弧度,喚道:「你別忙活了,我這腿再過兩日痂結的結實了,便可以動了,到時候我自己做便是。你趕緊換身衣裳去吧,幹個活兒不利落,還沾了一身泥……」
李慕手裏還抓着根好不容易薅出來的草,以為夏荷在嫌棄自己。但抬起頭來,卻見夏荷眼中,並沒有任何鄙夷。
李慕便安下心來,見夏荷在捂着自己的後頸,才趕過去問道:「怎麼了?」
&兒個睡的不好,落枕了。」夏荷扁嘴。
李慕便將自己的手覆在夏荷的手上,悉心給他按揉了起來。
李慕的手比夏荷要大上一圈,指肚上有着拿筆留下的薄繭,撥弄琴弦似的為夏荷揉着頸子,讓夏荷覺得舒服極了。
這一舒服,居然又有困意席來。夏荷打了個呵欠,李慕怪道:「怎麼又困了?」
&知道啊……大抵是昨日睡的真的太少了吧。」夏荷眯着眼>
李慕無奈道:「別睡了,不然今晚該睡不着了。」
&夏荷雖然答應着,頭卻一點一點地,困得不行的樣子。
李慕只好陪夏荷說話,讓他能清醒一分:「昨夜是金寶鬧得厲害嗎?怎麼就沒睡好?」
&金寶昨晚上挺乖的,起來吃了一次,尿了兩次,就讓人起了三回。」夏荷數着。
&是?」李慕頗有些奇怪。
夏荷唉了一聲:「昨晚上做了奇怪的夢。」
&見什麼了?」
&見生孩子的場景了……」夏荷說,「好嚇人啊,好多血……」
因着秋月便是因為難產而去了的,李慕手下一頓。他憶起
第25章 廿伍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