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改別的稱呼?」
李慕忽然道是:「我在慶陽有一同窗,家中也有位男妻,有個妾生子,是管他叫父親,管他男妻叫做爹爹的。」
聽懂了李慕話中的意思,夏荷奇怪地看他:「難不成,你還打算讓金寶喊我爹?——那怎麼能行,他可是你李家嫡系的獨苗呢。」
&何不可?這稱呼倒也不錯。」李慕卻點頭。
夏荷抿着唇,半晌,他問:「那死活都要陛下開恩,改律例,准娶男妻的那人,就沒有說過,他家裏的子嗣後輩,都該怎麼稱呼家中的男妻麼?」夏荷真心實意地開始苦惱了起來,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便只好去怪那個最開始娶男妻的人了。
&說賢王世子?他似乎是發了誓,不會納妾,只尊他男妻一人的,並沒有什么子嗣。」雖說饒南這兒有關那特立獨行的賢王世子的傳聞並不多,但在慶陽那兒,那位可是被大家喜聞樂道着的。再加上賢王世子娶了個男子,李慕便對他多有關注,知道不少的消息。
夏荷頗有些奇怪:「這世子,以後可就是王爺。那些官老爺都個個愛美人呢,那做王爺的,比官老爺權還大,不都是應該嬌妻美妾在旁麼。他竟然這麼說?」
&算是我做了官,以後也會跟這世子一樣,只有你的。」李慕對夏荷許諾,「沒什麼可奇怪的,不是麼?」
夏荷現如今是真想知道,李慕究竟在慶陽學了些什麼,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地都在抓緊功夫,對他訴衷腸了。他頗有些彆扭地攬着金寶,捂着小娃娃的耳朵,不叫他聽,還道是:「在孩子面前油腔滑調,就不怕小金寶學了去?」
&倒是想讓他學了去呢,以後有了心上人,可以直白地去追求,不至於像我一樣,耽擱了許久。」李慕笑起來,忽然將夏荷攬住了,「夏荷,離遠了,我才察覺,我究竟有多想你,想甚至放下一切,不管不顧地回來。」
夏荷想了想,將自己靠在李慕身上,道是:「我也想你啊,但你還有事要做,我也還有事要做,不能放下,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哪怕是用走過去的。」
&了,等三年後,希望一切都能結束。」李慕嘆了一聲。
儘管用的法子不一樣,但兩個人想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希望能讓張家的清白得以明示天下。希望吧,希望三年後能一切順利,好好地了結,兩個人也都能留下命來,好把自己這輩子剩下的四五十年給過完。如若遭遇了不幸,夏荷忽然不捂着金寶的耳朵了,叮囑小金寶:「萬一有什麼不測,金寶記得給你父親和姨舅舅收屍,要把我們給埋到一塊兒去,這樣我們才能牽着手走黃泉路,下輩子也不會分開的。」
金寶瞧着忽然嚴肅起來的姨舅舅,晃了晃腦袋,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什麼黃泉路奈何橋,對一個小三歲的娃娃而言,還是太早了。
說完這些話,夏荷倒是忽然想起來:「我把我寫的東西給你看看,你幫我改改,看看怎麼能吸引梁京那些老爺們的注意。」
說罷,他還沒等李慕答應,就着急地把金寶往李慕懷裏一塞,自己跑去拿那本小冊子去了,順帶還帶了筆墨過來。
爐子旁沒有桌子,只有灶台,夏荷把硯台擱在灶台上,把冊子塞在李慕手裏,自己則開始給李慕研墨蘸筆。
冬日的墨哪兒有那麼容易磨開的,還好爐火旁要熱一些。夏荷研開墨後,把筆蘸了墨,殷勤地遞給了李慕,不防備被金寶一抓,一抹,抹在了小娃娃自個兒的臉上。
&帶着金寶去洗洗臉和手去吧,我給你看。」李慕把筆舉高了,不能讓金寶再夠着,不管金寶啊啊地要筆,對夏荷說。
&么小就想拿筆了,金寶以後說不準真是個大文豪呢!」夏荷樂呵呵地抱起金寶>
&了,你別只顧着誇他了,你瞧他臉上弄的。」李慕笑着搖搖頭,金寶都已經給自己畫了個鬍子在嘴邊了。
夏荷抓着金寶的手,不讓他再亂塗抹了:「走,金寶,別把指頭往嘴裏塞呀,墨有什麼好吃的。」
&金寶卻笑起來。
剛將金寶抱出屋子,被蘭娘給瞧見了,還特地問:「你們兩個這是折騰什麼呢,怎麼把孩子給折騰成這樣了?」
&兒呢,是金寶見了筆頭要抓。」夏荷道。
&都說三歲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