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想殺他。
「不必回信,溫方祁知道怎麼做。」李易語氣平淡。
這種關頭,不能有任何暴露的舉動。
待田戒退下後,李易讓人把豐旗請來。
在院子裏擺好酒,李易一邊抿着,一邊等着豐旗。
豐旗來的很快,自從李易同他坦誠後,他就一直在等,等李易行動。
他需要看到為衛家討公道的希望。
也只有司劍展現出了這個能力,他才會交付生死。
「來了,再慢些,我都該醉了。」
「往日總我陪你,這回,你陪我一次。」
李易翻起一個酒杯,倒滿後,推到對面的位置。
豐旗緩步走過去,掀起衣袍坐下,眸子看着李易。
李易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
待豐旗把酒飲下,李易揚起嘴角,「酒里沒毒,但酒杯上有。」
「一時不會發作,這是緩解的解藥,能讓你撐上一個月。」李易從懷裏掏出一個杯子,放在石桌上。
「你!」
豐旗怒目圓瞪。
「不必氣惱,你不是一直在等,現在時機到了。」
「只是豐旗,你是個書生,皮肉精細,不如此,我實在擔心你扛不住酷刑,將我給招了出去。」
李易說着,面色淡漠的將杯中酒飲盡。
豐旗緊抿着唇,不發一言。
以毒相控,司劍對他,屬實談不上多信任!
而這種對待,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介懷。
「此番之後,衛綺的病,就可以好了。」
「這應是你期盼的。」李易端起酒壺,給豐旗滿上。
「喝吧,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了。」
「瞅着酒杯乾嘛,毒你已經喝了,還在乎多一點?」
瞅着李易悠閒的姿態,豐旗眼角抽了抽。
要是角色對換,豐旗真想知道,他還能不能這麼氣定神閒了!
「我要怎麼做?」
豐旗眼睛直盯着李易。
李易手在石桌上點了點,望了眼酒杯,朝豐旗示意,「先喝酒。」
豐旗沒好氣的側了側頭,端起酒杯悶了。
他現在被司劍拿捏的死死的,之前只是威脅,這會直接給他毒酒了。
關鍵他還不能翻臉,除了司劍,他沒有其他渠道去給衛家討公道。
衛家一事,一日沒有平反,衛綺就一日不能安寧。
作為丈夫,這是豐旗該背負的責任,他不能讓衛綺一輩子就這樣痴傻下去,也不能讓衛家就這麼白白含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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