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的方法很簡單粗暴,像這種明顯是搗亂的,李易可不會傻乎乎的,用道理去感化他,直接把人逮了,打上一頓,他不痛快嗎?
幾乎剛亂,衛兵就利索的把人控制住,捆綁堵嘴,一氣呵成,接着把人帶走。
好歹也是特地訓練過,速度不快怎麼行。
周邊的人,還沒來得及被煽動,騷亂就結束了。
「這些個不知好歹,眼皮子淺的。」
幾個老頭怒恨的敲拐,「他們這是想把下一代人的希望給掘了啊,若憑我們自己,哪裏有那個能力送孩子上學。」
「一輩子同我們這般,哪能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李都公是在給我們這些人登天梯啊。」
「但那些宵小,不願意啊,他們就希望我們一輩子鄙賤,受他們奴役。」
「巴不得我們自己亂起來,把望穿了眼都望不到的機會給毀了。」
老頭們啞着聲說着,雙目渾濁起來,聽到的人,都是心神大震,可不是如此嗎!
這番言論,如颶風般席捲,百姓心裏,都是憤恨不已,一個個瞪大了眼盯着身邊的人,誰敢不按規定走,非要鬧事。
不用衛兵,他們先把人打廢了!
論輿論的操控,誰比得過李易,跟他玩這個,看是誰嫩。
除卻防守講堂的衛兵,紫京城各街道上,都是巡邏的右驍衛和禁軍。
搗亂唄,李易把刑部的監牢借了來,不怕人多了關不下。
碰上李易這種強勢的滾刀肉,觀望的人,嘴角都是抽了抽。
他們做事多少顧忌臉面,端着幾分,哪會像李易這樣,直接按着臉招呼。
粗暴到了極致!
但別說,他這樣,還真叫人一時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像授課的先生,說是說只擇了百人,但候補的,特麼,有兩百個!
這怎麼搞?
全收買了?
要有那麼簡單,大乾估計離改朝換代不遠了,這些人,可是國子監從那麼多士子裏精挑細選出來的。
才識或許不是最拔尖,但品行和心性,一定過人。
暗中使手段威逼幾個還有可能,但全部的話,你怕不是在做夢,拿李易當死人不成。
現在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財力支撐了。
這每天燒的錢,光憑抄家抄出的那點銀子,可遠遠不夠呢。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
茶館二樓,蕭圳瞥了瞥不遠處的講堂,轉過頭朝李易說道。
「唐正奇那個二愣子,也真是敢,這賭輸了,唐家幾代積累的家產,可立馬一乾二淨,還負債纍纍。」
「賭贏了,他們看到錢進了你口袋,紅眼珠子絕對一個賽一個,本就不招人喜歡,可越發得罪了個徹底。」
「你也說了,他們本就看我不喜,暗地裏,都巴不得我垮台,得罪就得罪了唄。」
李易身子往後靠,「正好到時候來個清場。」
「免得淨是佔着茅坑不拉屎的。」
「李易。」蕭圳收起了幾分隨意,「你整出這麼些事,應該不光只是為百姓謀福祉吧?」
「難不成我還能有其他目的?」李易瞧向蕭圳,揚了揚唇,玩味開口,「你該不是懷疑,我想謀朝篡位吧?」
「你小子雖不是啥好人,但腦子機靈的很,不會有這樣滑稽的想法。」
李易可以借天子的名義行事,但要想自己當皇帝,那是真的尋死路。
一個太監,不會有任何人支持。
無人擁立,那場面,可是相當難看。
「你這一番舉動,絕對藏着野心。」蕭圳身子微微前傾,凝眸開口。
「明擺着啊。」李易輕笑,姿態隨意,「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像我這種權宦,不管後面誰上位,我肯定是第一個被賜死的。」
「這不得早做打算,趁現在皇上還喘着氣,我替他把朝堂好好清肅清肅,像那些暗中窺視龍椅的,一個個拔除了。」
「到時,民心擁護,權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