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甘是聯盟最強的單打手,只有邁克爾-喬丹可以和他相提並論。我研究了公牛前幾場的比賽,他們的策略就是讓喬丹大量單打,效果很好。喬丹單打技巧非常出眾,他一對一面對防守人,和有些球員空位出手成功率差不多。這點阿甘也能做到,甚至因為阿甘是內線,他可以做的更好。」
如果在他拿球後,對手還想包夾,因為過遠的距離,意味着會有一個人被完全放空,這對防守方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2004年出版,傑克-拉姆齊著《Dr.Jack''s Leadership Lessons Learned From A Lifetime In Basketball》,節選。
他感覺有些尷尬,揮了揮手道:「這裏…這裏運用了一些不常見的數據模型,是我和一位朋友一起開發的。我覺得可以用這些比較直觀的評價一個球員在場上的作用。當然這種評價方式並不完美,所以我們開發了很多數據分析方式,從多個角度去完整建立對球員的評價。」
籃球的數據分析從70年代末、80年代初開始起步,貝爾曼從大學時代起就非常關注數據,因為那時候他喜歡買彩票和賭球。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利用規則」,防守方在利用規則進行區域防守,進攻方同樣可以利用規則,繞開這些惱人的非法防守。
古斯成功預測了1983年費城76人的奪冠,也預測了1985年波特蘭開拓者很可能不是洛杉磯湖人的對手。
那一刻我明白,是那些不正常、偏執、敏感的部分構成了我教練生命的絕大部分,我在1986年的冠軍之旅中將這一切作為燃料,幾乎消耗殆盡。
同時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一個教練的野心,他放棄了大學優厚、穩定的待遇投身到NBA,他從之前的賭球醜聞中掙脫出來,本可以選擇一種安定,享有聲譽的生活,但是他沒有。
如果單打的成功率比戰術跑位後的成功率要低,那自然不會有球隊不停讓持球手單打,況且一直單打對其他球員的比賽積極性是一種傷害。
吉恩-舒在子彈時就喜歡讓球員單打,進攻中一打四看,讓球員在防守時有更多精力,同時吉恩-舒一直和拉姆齊關係不睦。
我知道什麼在支撐着他,對勝利,對名譽,對偉大功績的渴望,那時還沒有哪個教練可以同時拿下NCAA冠軍和NBA總冠軍,人們總是認為NCAA和NBA之間擁有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當然,這一行為導致他後來被捲入了賭球風波,雖然身為助理教練他從未親身參與賭球,可是他之前賭球、買彩票的經歷導致他被掃地出門。
另外一個糟糕的情況是,1986-1987賽季的NBA和1977-1978年時相比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很多事都變得不一樣,NBA正在完全變成「球員聯盟」,主流的打法和過去相比大相徑庭,越來越多的三分,越來越多的單打,越來越嚴密、細緻的防守。
貝爾曼在提到「數據效率」時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眼傑克-拉姆齊,他知道拉姆齊對數據統計那一套不感冒。
根據規則,防守方不能提前包夾,不能設置區域防守,這就意味着甘國陽可以在低位獲得完全的單打機會。
貝爾曼接着道:「從數據效率來看,第一周和第二周,得分效率最高的人就是邁克爾-喬丹。雖然有些比賽他的命中率並不高,可是他的收助攻率很低,這意味着他在大量沒有戰術發起的情況下直接攻擊籃筐。並且,他對球隊勝利的貢獻度遠超其他人,他在場時,公牛可以淨勝對手11分,同時他的使用率非常高,並且在使用率很高的情況下,他的效率並未降低,這意味着…」
阿德爾曼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戰術要變成和公牛一樣,讓阿甘去大量單打。這和當初吉恩-舒的那一套有什麼區別?」
阿德爾曼提出了他的疑惑,道:「人不是機器,球員的狀態受情緒、健康還有很多其它方面影響,每場比賽都是全新的情況,過去的就只是過去的。」
而這些工作,都不是拉姆齊讓他去做的。
在回波特蘭的飛機上,鮑比-貝爾曼向教練組和球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