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拿起攝像機,正在記錄着乾瘦白人煙佬的變化。
只見煙佬此時,就像是被裝入了真空袋中,
空氣正在被抽離似的,傑森的皮膚,鑽入他的衣服,緊緊的粘黏在他的每一寸肉體上。
他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
音色由最初的普通中年音,逐漸變成了沙啞的咆哮,仿佛在慶祝邪惡的誕生。
五官也被擠壓的發生了扭曲,看起來就像是先天的畸形兒。
一層類似肉膜的薄層,在其身體外側生成。
吳恆此時從這煙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邪惡、陰冷的氣息,這是不屬於活人的表現。
隨着氣息越來越濃郁,
被肉膜包裹後,已經靜止不動,足有三分鐘的白人煙佬,又開始有了動作。
吳恆集中目光,仔細觀察着對方的變化。
只見對方那被手銬鎖住的雙臂,微微向兩邊一扯,便輕易崩開了手銬,
又繼續揮手,撕裂了身體表層的薄肉膜,就像撕開了一層柔軟的蜘蛛囊表層。
露出了畸變的身體,完全漆黑的瞳孔,在房間內巡視了一圈,然後死死的盯住吳恆,眼神中充滿了冰冷、死寂,
仿佛吳恆在它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
緊接着便邁出步伐,向吳恆走去。
隨着第一步跨出,綁在它腰間的繩子,腳上的鎖鏈,這些原本能將一個普通人綁到腐爛也不會斷裂的束縛,瞬間全部被扯斷。
這種力量和體質,已經超出了人體極限,
可以與傑森有幾分媲美了。
吳恆稍微後退了兩步,手裏的攝像機依舊在拍攝着,他嘴裏試探着喊道:
「傑森?」
畢竟對方此時那畸形的面部,鋥亮的大腦袋,以及冷漠的氣息,除了身高和膚色外,和傑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吳恆甚至懷疑,這就是被束縛的傑森,借體重生了!
但是他的喊聲,並沒有讓白人煙佬產生任何反應。
於是吳恆再次道:
「奧迪·麥吉?」
這個名字是他從這煙佬的口袋內,找到的身份證明,上面就是煙佬的照片和名字。
從最開始僵硬的走動,到現在步伐越來越自然,越來越快的變異煙佬,卻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身體突然頓了一下。
一直在觀察的吳恆發現,
對方漆黑的瞳孔中,出現了微弱的波動,卻又在轉瞬間,被冰冷的眼神佔據。
那絲生命氣息的波動,徹底被泯滅了。
這一刻,煙佬身上的陰冷氣息,再次增強了一絲,簡直就像是一具埋在地下百年的殭屍。
其身體上的皮膚和肌肉,也變成了青黑色。
「你叫奧迪·麥吉,還記得嗎?」吳恆再次問道。
這一次,煙佬沒有絲毫的停頓,一腳踏碎了,擋在前路的茶几,直奔吳恆而去。
「最後的意識,被刺激出來,又被徹底泯滅了麼!」
已經退到了家門口的吳恆,輕輕揮手,恐怖情緒在房間內,交織出了一段幻象。
一個頭髮花白,滿臉陰鷙的捲髮老太太,出現在了房間內。
「我的孩子,是你嗎?」
「你不在水晶湖好好看守我的屍骨,怎麼跑這裏來了!」
「快回家吧孩子,媽媽想你了。」
老太太說前兩句話的時候,神色帶着憤怒,最後一句話時,臉色卻又瞬間轉變,充滿了柔情。
這個老太太是吳恆用幻象凝結的傑森母親,也就是沃爾希斯女士。
隨着這個幻象出現,煙佬的步伐再次一頓。
而在房間角落的鐵棺材,也立刻傳出了『梆梆』的劇烈震動,整個棺材都在不停的搖晃。
可以看出裏面的傑森,很是激動。
但是煙佬卻在此時,突然有了動作,他竟然伸手抓向了沃爾希斯老太太的幻象肩膀,將其從中間撕裂成了兩瓣,血液伴隨着一團冒着熱氣的內臟,撒落一地。
這個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