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沒事了,他感覺身體比半年前還好。
「!!」半年了,這男人還龍精虎猛?「就算你體質超越常人也無用,這種陰力連仙人也能吸乾!莫說亡靈城了,連神婆也受不起我的依附,因此我才要將他們簽為鏡奴,不然每隔幾月就得換人,怪麻煩的。」
說到這裏,它長長「哦」了一聲,自以為找到真相:「你是不是也成了亡靈城的城奴?」
「滾你!」賀靈川給它一彈指,彈得鏡子連打好幾個轉兒,「你以為我是甘
三爺那種蠢蛋?」
甘三爺簽了契約後就要聽命行事,賀靈川的身體和意志可都自由得很,沒人要求他幹這干那的。
是吧?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也沒定過什麼契,就是從鍾勝光化身的黑蛟那裏拿了把刀嘛。
這充其量只是一份協議。
<center></center>
哎不對,等一下。
神骨項鍊扔都扔不掉,浮生刀也會死皮賴臉回來,啊這
這麼想一想,他好像也沒那麼篤定了。
鏡子一邊轉圈,一邊嘖嘖道:「太可怕了、太有趣了,我一定要好好研究!」
哪個靈智已開的妖怪不嚮往大道?但物器成妖畢竟太稀少,它沒有現成的道路可走,只能自己摸索。
可惜一直沒什麼成果。
就在它快要心灰意冷時,盤龍城出現了,給它指明了方向!
這就是它的道、它未來努力的方向。
賀靈川一把將它抄起來湊近胸膛。
鏡子只以為他要試試護心鏡的安放位置,哪知他其實想看看神骨項鍊的反應。
先前從莫愁湖邊撤離時,項鍊發熱提醒他寶物在此。
一般來說,神骨只對自己能吃的東西感興趣。
不過這回顯然是例外,神骨安安靜靜,沒半點熱情。
是看不起護心鏡,覺得它難以下嘴?
那麼先前在湖邊發熱,只是單純地提醒他不要漏掉罪魁禍首?
雖說大方壺與他不是主從關係,但它真就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賀靈川看着單純而快樂的鏡子,後者還不知道它剛剛逃過一劫:「你的鏡中戰場,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被鏡子吃掉的怨魂雖然已經消失,但它們的怨恨卻不能排遣。攝魂鏡不是貔貅,沒有隻進不出的能力,再這樣下去它自己都可能被撐爆。因此它就復現出了尤將軍生前的戰役,讓這些怨氣有的放矢,慢慢化解。
只是這種方法如剝繭抽絲,效果特別緩慢。它努力了兩千多年都沒送走多少。
所以鏡中世界只能一直保持下去,讓它們自己玩。
可它現在發現,亡靈城裏的人數遠比它的多,怨氣遠比它的深重,卻能控制得好好兒地,真是個奇蹟。
「奇蹟?」賀靈川第一時間想起了三屍蟲。
盤龍城很巧妙地利用了三屍蟲,這大概是它有效化解亡魂怨氣的辦法之一。
但這是個不能言說的秘密。
「我能用你這鏡子收人麼?」
「現在不行了。」鏡子慘兮兮,「之前為了阻止你們出逃,我強行插手修改了規則,現在那個世界已經亂套,很長時間內都沒有餘力吸入活人。」
「很長時間是多久?」這鏡子存世悠久,它說的「很長時間」跟他理解的肯定不是一個概念。
「至少得有個四五十年?」
賀靈川給它一頓爆栗:「四五年,還是四五十年,說清楚!」
「至少幾十年起計!」鏡子難過道,「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敢將你們移入魂鄉。」
「那還不是你創造的幻界,改個規則,有多大麻煩?」難怪鏡子先將他送入一個復刻出來的吳澤縣,而非戰場。
但他是第二次從鏡子這裏聽見「魂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