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落在蒼鷹面前,嘰喳幾聲。
蒼鷹抬翅作色,這兩隻禽妖嚇得飛起。
「怎麼了?」
「它們跟丟了。」蒼鷹不悅,「它們說,折返回去的第三人進入潮湖塔對面的一間矮房,然後就沒再出來。它們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鑽窗進去察看,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嗯,那是已經溜走了,不是暗道,就是陣法。」賀靈川呼了一聲,就知道不會那麼順利摸到對手老巢,「帶我過去看看。」
兩頭藍鵲引路。
它們是被蒼鷹臨時收編的,後者乃是赤鄢妖官,有權臨時徵用這些妖禽為自己做事
。
賀靈川跟着它們來到一棟平房,就在潮湖塔側對面。
並不是臨街第一排,而是位於後方的閣樓。這裏相當於二層半,賀靈川上去一看,果然透過窗子就可以監視潮湖塔的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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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屋子林立在潮湖塔周圍,很不起眼。進出人員也是魚龍混雜,不少外客貪圖便宜,在這裏租房住下。
畢竟是景區周邊,不像普通居民區那麼封閉,生面孔一下會被認出來。
賀靈川和焦玉在屋裏找了幾圈,把矮桌搬開,就發現這底下還藏着一個繪好的陣法。
焦玉一看就道:「這是小搬山陣,只能把人挪去兩丈外。」
當然代價也小。
不用看,法陣另一端肯定開在隔壁民宅里,第三個目標已經溜走了。
藍鵲這次盯梢徹底失敗。
「守好現有的俘虜,他們是重要的人證。」賀靈川直起身來,「幸好我們已經問出了新線索。」
藍湖東大宅,門口有白玉麒麟,有三百年的梧桐。
這簡直是指名道姓了。
其實,那三人追出來的時候,賀靈川就已經踏實了。
這一次佈局下套的目標已經實現:
首先,他必須弄清麥先生到底有沒有和幕後真兇取得聯繫。
這是整個案子的關係。
現在答案很清楚了:
沒有。
從霜露鎮逃走以後,麥先生就杳無音訊,無論是賀靈川還是他的頂頭上司,都沒能尋到他的蹤跡。
否則這些人也不需要冒險打探潮湖塔。
麥先生的失蹤,本身就是個耐人尋味的訊號。他是嗅到殺機、意圖保全自己才逃走,還是一開始就有圖謀?
倘若是後者,目的何在?
其次,釣魚。
賀靈川不奢求一下就釣到某條大魚,說實話他也覺得這裏水很深,能咬鈎的未必就是真兇。
但給他一條藤,他就能順手摸到瓜,能從對方的嚴防死守當中,找到一絲破綻。
現在,線索不就自行送上門了麼?
踏出小搬山陣後,第三名侍衛就見到了吳伯。
吳伯一見他空手回來,立知不妙:「出了什麼事?」
不待他回稟,吳伯就臉色一變:「行了,快走!邊走邊說!」
侍衛還沒張嘴,吳伯已經順手將牆上的陣法劃壞,帶着手下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後。
吳伯站到主人面前,一頭冷汗:
「那兩個蠢材,一直沒有回來。老奴犯渾,中了對方陷阱!」
「他們或許已經招供。」岑泊清在屋裏走了兩圈,「光是這兩人啃咬不到岑府,但這姓賀的越查越多,斷不能留了。」
「請您示下。」
「他是赤鄢國太子特使,不宜公開處決。」岑泊清頓了一頓,「那就找咒師,送他一程。」
「您是說,程?」
岑泊清點了點頭:「他應該做好準備了。」
「若能請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