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將軍,前方就是宮古島,我們發現大量船隻在此處遊蕩,應該就是日方『海盜船』!」
日本人人稱為漁船,所以作為敵人的東非官方自然要把其定義為流竄到南琉球群島海域的海盜船,這樣打起來也更有說服力,雙方目的都不純,但是都喜歡學婊子立牌坊。
「鳴炮示警,開始驅離。」格萊士下令道。
沒有直接打起來,是東非對日本實力的尊重,畢竟東非遠來是客,還沒有狂妄到可以在遠東地區囂張跋扈的實力。
隨後東非「鷓鴣號」主炮室的水兵,開始調整火炮角度,向着宮古島海域天空方向連放了三發炮彈。
「轟隆」
炮彈沿着拋物線落在大海上,爆炸中海面激起巨大的浪花,席捲着海水潮湧向四面。
而「鷓鴣號」鐵甲艦的炮彈落點,距離日本的兩艘「海盜船」僅有不到八百米距離,其中一艘比較小的漁船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海水掀翻,船體傾斜接近九十度,船上的六名水手奮力搶救下,才沒有讓這艘漁船傾覆。
拿着望遠鏡的格萊士自然也看到這一幕:「看來對方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日本海軍偽裝的漁民!」
「將軍為什麼這麼說?」
格萊士解答道:「剛才炮彈爆炸的地方距離那麼近,那隻小船上的幾個人卻臨危不懼,通力合作,處理極為恰當,在極端環境下,以極短的時間穩定住船體,一看就不是一般漁民能做到的。」
「將軍的意思是說這些漁民都是日本軍人假扮的?」
「八九不離十,不過管他們是不是日本軍人,若是不識趣且主動離開,那就全留下來沉海好了!」格萊士下令道。
而此時被格萊士誇讚「臨危不懼」的日本軍人,心中確是沒有那般平和,在炮彈爆炸的那一刻,幾人全身被冷汗淋濕,面色慘白,好在往日的訓練發揮了作用,沒有失去分寸,才保住性命。
「八嗄牙路,東非欺人太甚!」這次日本最高指揮官小澤征爾怒罵道。
實際上在東非艦隊一出現的時候,日本人自然也發現了東非艦隊的存在,尤其是東非那鮮艷的旗幟,日本人自然也是認得。
但是東非鐵甲艦很不講武德,距離日本船隊還很遠的時候就開炮,這讓當時小澤征爾心都懸着了,要是瞄準自己的指揮艦,那說不定就完了。
小澤征爾的指揮艦隻是一艘排水量五百餘噸的帆船,自然擋不住東非主力鐵甲艦的一擊。
好在東非也不想上來就發生爭執,只是以火炮威脅,但是這也給了日本船隊極大的壓力。
「指揮官閣下,來的應該是東非海軍,現在敵人勢大,而且他們剛才已經鳴炮示警,應該是想讓我們主動離開,我們怎麼辦?」
「東非人不講武德!我們只不過是些漁船,他們竟然直接派海軍艦隊來插手先島諸島事務,列強行事實在過於霸道。」小澤征爾非常不滿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東非對於日本來說,雖然很陌生,但是日本還是憑藉感覺把東非歸於列強行列,雖然東非選擇隱藏實力,但是海軍方面是藏不住的,作為海軍強國,東非在遠東享受了應有的待遇,尤其是之前斐迪南大公帶領完整的東非海軍在遠東地區造訪過,很多亞洲國家都知道東非海軍的強大。
當然,東非海軍本來也就沒有藏着掖着,海軍的最大任務主要是威懾,用來防止海外勢力對東非的覬覦,如果東非海軍不夠強,那東非沿海豈不是和其他國家一樣變成列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後花園。
所以小澤征爾也不敢輕視東非海軍,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和東非海軍發生衝突,無異於以卵擊石,雖然我們有心為帝國捐軀,奈何雙方實力差距過大,而且帝國培養海軍不易,不能讓我們大和民族的大好男兒白白犧牲在這裏!」
「指揮官你甘心麼?」
「混蛋,我們之前應該趁着東非還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主動奪島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小澤征爾不爽道。
「這方面並不是您的錯誤,而是軍部那些人判斷錯誤,畢竟誰也想不到東非會為了萬里之外幾座島嶼就派一整支艦隊來!」
南琉球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