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的將官走了出來,衝着陳牧與趙鎮川拱手一禮,道:「見過趙宣慰使,陳宣撫使,在下右軍參將郭郝,兩位大人請隨在下印證信物。」
趙鎮川衝着郭郝拱手。
很快。
「不過若是我修成宗師,就是數千、上萬人也沒那麼容易圍困住我。」
「好。」
「很奇妙的一種武道。」
陳牧以前不曾接觸過軍陣,儘管他也有所耳聞,在各種典籍中也研讀過,但了解並不深,如今深入其中,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其玄妙之處。
他過去都以為軍陣,就是一種陣法結構,但如今看來,說是一種武道也沒有問題。
只不過,尋常的武道都是以個人為主,參悟意境乃至修成領域,全憑自身一己之力,可軍陣卻像是匯集眾人之力,來共同組成一個特殊的意境乃至『領域』!
這對陳牧來說的確讓他感到有些新奇。
「天地萬物皆在乾坤之間,這軍陣也是一樣,我的乾坤意境其實也能夠經過演變,融入其中,組成這個陣法結構的一部分,成為軍陣的一塊拼圖這實際上不也是一種天地變化麼,領悟了乾坤意境的我,相對於這片天地而言,我也是一塊拼圖。」
陳牧一邊與趙鎮川等人往軍陣深處走去,一邊越來越有所思悟。
事實上陳牧自身的悟性本也不差,更兼如今的他,具備比及宗師的武道意志,一顆武道之心凝練,對自身武道毫無動搖,對於意境的感悟又在第二步的基礎上極其深入說白了就是他的境界,經由系統面板的拔高,已經高出了他的眼界。
本來武者要練到他這樣的程度,基本都是四五十歲上下,習武兼行走世間幾十年,遍觀種種,參悟種種,而陳牧在步伐都沒有邁出過玉州,實際的閱歷和見識都遠遠不及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輩武者的情況下,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武道境界,那反過來自然是看什麼都能觸類旁通,有所思悟,因為這些本就是他這個層次應有的閱歷與見識。
很快。
幾人來到了大軍開拔的中陣。
位於中陣的是玉林軍的各種輜重和行輦,由馴化的混有妖族血脈的諸多高頭大馬拉載,其正中央則是一個被車輦拉載的移動營帳。
陳牧與趙鎮川,先是在側帳驗明身份以及憑印信物,通過層層嚴密的核查之後,才終於被放行,進入中央的東軍主帳。
登上營帳後。
就見到一個散披長袍,身形魁梧,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立於營帳之中,頭髮半灰半黑,正是玉林軍東軍總將、指揮使韓立武!
作為玉林軍一軍總將,統率十萬軍士,韓立武的身份地位與七玄宗長老相當,並且玉林軍東西南北四軍中,也以韓立武統率的東軍最強,圍殺頂尖宗師都絕不在話下!
只不過前提是要能困得住。
「這位就是陳護法吧,我可是久聞陳護法之名了。」
韓立武對陳牧和趙鎮川卻並無什麼架子,神情豪邁的笑了笑。
陳牧和趙鎮川不屬於玉林軍陣列,雖然兼了玉林軍的職銜,但都是虛銜,不會實際參與軍士調度,並且未來的糧道、供給等等各方面,都要依仗七玄宗,依仗陳牧等諸多護法的維持和回護,彼此之間看似職級是上下屬,但實際上更傾向於不同體系的合作。
尤其以陳牧的身份,乃是風雲榜高手,甚至格殺過玄機閣大護法司徒樞,展現出的實力接近於風雲榜前十,已是能比及一些宗師人物,地位也更不同。
「韓總將抬舉了,些許微末聲名,不值一提,韓總將統率東軍,十萬軍士如臂指使,這軍陣之威鎮壓下來,縱然是武道宗師,怕也難以抵抗。」
陳牧對韓立武還是保持一絲敬意的,不為其他,就為這十萬東軍軍士,統御軍陣之下,換血境之下,任何宗師都要退避三舍,畏懼三分,尤其是在這軍陣的中央陣心,他感受到的軍陣威勢越發強盛,即使沒有完全調動,都隱隱有種身處領域中的壓迫感。
韓立武咧咧嘴,道:「陳護法乃是寒北道百年來,年輕一代第一人,若是當初不走武道而走軍陣一脈,如今恐怕也能統御一軍說來,我聽聞陳護法武道修行遇到了些麻煩,陳護法修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