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以耳朵聽覺來知曉人生。因而看男人之相,莫忘了仔細瞧瞧他的眼睛;看女人之相,切不可遺漏觀察她的耳朵……」
謝寶拿了筆一一記下。
一堂課上了整整兩個小時,也不像是舊式那種先生『之乎者也』只管說,學生搖頭晃腦之冠背的課堂。更像是一個經綸滿腹的老人,絮絮叨叨同後輩講話一般。
謝寶平時上課多待不住的人,這兩個小時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一點小差都沒開。
雖然偶爾會腹誹兩句,但總體上精神還是非常集中的。
那老先生精神頭也好,這期間除了偶爾喝兩口茶潤潤嗓子意外,一會兒都沒有停下來。
十點多的時候,蘭姐和人進來送了些點心。
兩個紅木托盤分別被送到了老先生和謝寶的桌上,裏頭東西一樣,都是一碟雲片糕,一壺鐵觀音。
謝寶就趁着這個功夫去上了個廁所,憋了快半小時了,她沒好意思說。
廁所就在書房旁邊,依然是老式的。裏頭是馬桶,外頭隔了個屏風。
她解完手出來,有傭人上來給她整理衣服和薰香。
剛回到書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生以為,此子如何?」這聲音來自宋敬亭,態度也很誠懇尊敬。
老先生道:「是個坐得住的,除了偶爾看兩次表,倒是沒有太逾矩的地方。」
宋敬亭的聲音里也多了幾分笑意,「如此便好。」也不枉費特地把這位隱居的大牛給請出來。
&不要高興太早,命中有劫,活不活的下來還是兩說。」
宋敬亭不再附和,仿佛對此事毫不在意,胸有成竹。
&了,進來繼續上課吧。」宋敬亭對着門口道,已然是早就知道謝寶在那裏站着了。
謝寶應了一聲走進去,擦身而過的時候,感受到了宋敬停留在自己身上讚許的目光。
她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這個謝芮佳的親生爸爸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親情、才把這個流落在外多年的親生女兒接回家的,肯定是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宋敬亭走後,老先生繼續給謝寶上課,只是不再講課了,而是挑了一段《周易》上的陰陽理論讓她看,讓她有什麼不明白的隨時提出來。
……這大概是謝寶有生以來,第一次看書不懵逼的情況了。
儘管古書上的詞句於她而言,已然生澀,只是因為前面已經聽老先生大概講過一遍,看起來事半功倍,偶然有一兩句不甚明了的,提出來一問,得一兩句提點,又是豁然開朗。
看的起勁了,她連雲片糕都沒顧的上吃。
一直到了午飯的點,她才覺得肚子餓的直叫。
午飯她還是回到自己房間吃的,幾道小炒,一碗米飯,吃的還是很不錯。
飯後蘭姐看着她在書桌前看了一會書,才允許她午睡。
當然午睡的時間也不會很久,就是半小時而已。
這種恰好到處的休息,既能讓人解乏,又不至於在睡榻上浪費太多時間。
謝寶起了個大早,又上了一上午的課,剛吃過飯那會兒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此時一沾枕頭,沒過兩分鐘,就睡熟了。
午睡後還是上課,謝寶被喊起來的時候本來還有些不高興,感覺還是缺覺的。
但是看到書房裏,老先生已經在等着自己的時候,她那點子不高興就只能全咽回肚子裏了。
……人家那麼大年紀都沒說什麼,自己才十幾歲,怎麼好意思說困啊累啊的,丟不丟人啊。
一天的課很快上完,充實忙碌,卻也有些單調。
晚上謝寶吃過晚飯無所事事,在屋裏閒的發慌,就問蘭姐哪裏能看電視或者上網。
蘭姐說宅子裏除了生活必需品,沒有其他娛樂類的電器。倒是庫房裏還多一台留聲機,她想聽的話可以讓人給搬到房裏。
謝寶不喜歡聽留聲機,音色寡淡不說,老式唱片的唱腔在晚上還有些瘮人。
還好房間裏有插座,手機能充電,謝寶就聽了一晚上的歌。
這些歌可比留聲機里那些掐着嗓子的女高音對她的味道多了,尤其是那個《小蘋果》,她每次聽都特別高興,還會跟着一
38.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