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上又表示沒有任何不滿和服從,李素節必然會就此罷休。
而徐有功的命也會因此而續上一段時間…
徐有功這邊出門查案,無功而返。
彩月的死亡經過,他昨天都已經查清楚,本以為只要查清楚投膠的人就可以,不想,問不了,根本問不了。
刑部的人,昨天抓了所有南曲班子的人後,就從上到下,在大牢裏連皮帶肉的毒打了一圈。
徐有功進去問了好一圈,全部都吊着一口氣,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更別提昨天設計機關的老木匠都快沒命。
最可氣的是,天后頒佈條例,兩百以下刑罰都是可以的。
徐有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頒佈的,但從刑部拿走血淋淋的卷宗後,就臉黑了沒白過。
更別提,卷宗里,刑部官員已然把案件的兇殺者定在南曲班子裏的人身上,如果還沒人說,都都處死,至於彩月姑娘是否與達官貴人有私仇等,一概沒問。
徐有功中途去詢問了班子裏的人,但那些人一個不敢說,不知是否昨天夜裏被打,還是被恐嚇,倒是老者快死了,許多人把責任給老者身上推,老者氣急了暴給他一個舉人,說曾經因為不能見彩月姑娘而被打過。
舉人,明顯不是徐有功要找的人,但他也還是打算去看一眼。
別院,徐有功回來,李素節也剛出門。
互相行禮後,李素節主動問徐有功,「不知徐大人對案件的探究,有何規劃?」
徐有功瞥一眼李素節,這是二人第一次見面,徐有功心中懷疑他,略微思索後答:「下官計劃在接下來的一天內,把彩月姑娘有關係的達官貴人們全部找一遍,詢問後若不成,再擴展到和彩月姑娘有仇的南曲其他姑娘的恩客,畢竟替別人報仇也是有可能的。屆時,還希望殿下能夠幫助下官,打通各家門路。」
李素節袖子裏的拳捏緊,臉上還是露出淺淺的微笑:「聽起來很有規劃,不過,在具體的實施之前,還想了解一下,都要去哪裏?」很好相處的樣子。
徐有功並不買賬,冷冷道:「探案中,下官需保持一定的嚴謹口風,以免出現背後偷偷告密的事。」頓了頓,忍不住加上樑惠識——
「其實,梁惠識的案子就是這樣,當初下官要搜查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通知過了若非下官巧妙地找到了最關鍵的證據,還真是破案困難!」
李素節聽到梁惠識便愣了下,袖裏捏着扇的手都發緊。
徐有功道:「怎麼,殿下不認識梁惠識?」
李素節笑道:「認得,你的話,聽起來有很全面的考慮。那你找個時間出發,本王配合。」
徐有功嘴角扯了一下。
李素節問:「怎麼?哪裏說的不對?」
徐有功滿肚子的火,直接朝他譏諷:「還以為您要不承認認識梁惠識呢。」
李素節仍舊是笑面虎狀,笑道:「怎會,他醫術高明,本王的妻時常頭痛找他,之前應當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徐有功則抿唇,目光深沉道:「其實,他罪不至死。」
徐有功本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可話趕着話到這裏,他忍不住,直接往前一步道:「下官放肆一下,敢問殿下,若是您的妻,女,兒,在家中,突發大火,路人車馬又阻攔,引得您全家都無辜被燒死,且長安官府沒有對那攔路的馬車主人做出任何宣判,你要怎麼辦?」
李素節從第一句就臉色難看,極低聲音道:「徐有功,你咒我!」
徐有功冷冷看他,並不害怕,「您都覺得這是詛咒了,可這確實真實發生在梁惠識身上的,那死的員外中,就是有人故意阻攔救火,着本就違反了律法中的縱火條例,見火不救,阻攔救火,判死緩」
李素節瞪大眼,徐有功則又進一步,「這律法,您知道嗎?」
李素節莫名心口發顫,「你想說什麼?」
徐有功一字一句,「我想說,幾年過去了,違反律法的馬車主人不提,而殿下你孤身一人,以淚洗面,終於,手刃仇人,報全家被燒死的深仇大恨請問!
「依禮,你為妻與子報仇,是否,於血肉之情,於周禮之數,都理應赦免?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