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兩股神力意識到沒辦法消滅對方之後,他們的打鬥就變得平緩了許多,到最後慢慢的趨於和平,基本就是你掐我一下,我啐你一口的程度。
神力打鬥趨於平和,古丫酋長和達嘉薩滿的精神力也慢慢的恢復正常,雖然還是有十分強烈的不適感,但已經恢復了對外界的正常感知。
聽見夜小舞的喊聲,達嘉睜開眼睛,臉上頓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舞你終於到了,彭戰呢?」
「彭戰去對付那個暗中搗鬼的人去了,我來得還算及時吧?」夜小舞說完,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應該是送得比較及時才對,都給我聽好了,這裏的所有人都得死。」一個滾燙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個聲音是真的滾燙,聽見這個聲音的人就好像有個火熱的東西鑽進他們的耳朵一樣,異常難受。
說話的那個傢伙,頭上頂着的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他身上的衣服也和火焰的顏色一模一樣,他站在那裏,就好像一團燃燒的火苗。
他的身後還跟着六七個形態各異的人,他看了一眼滿是泥漿,十分狼狽的月匠,用戲謔的口氣說:「老月,就你這點兒能耐,還怎麼有臉和我共稱日月,你手下的匠呢?」
「日匠,你不是傾巢出動嗎,怎麼只有七個匠?」閃電匠和月匠的關係不錯,當然,也有可能是看不慣日匠,立即用明知故問的方式替月匠解圍。
「哼,你們兩個在這裏折騰半天,尤皮克人還毫髮無損,臉呢?」日匠沉着臉說。
「誰說毫髮無損了,我都殺了他們好幾個了,只是因為力量太不對稱了,逗他們玩兒唄,幹嘛一上來就下死手。」閃電匠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說。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的承讓囉,還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將他們全部給我解決掉。」日匠的後面半句話是對他身後的那些地工說的。
地工聞言,立即朝尤皮克人沖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嗖嗖嗖幾聲破空的尖嘯,幾支利箭激射而來,嚇得他們趕緊向後退,利箭擦着他們的身體又飛了回去。
雖然利箭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犀利的箭勢已經給他們的心裏留下了極大的陰影,他們踟躕不前,嘴裏不停的發出各種恐嚇的聲音。
「桑戈,桑戈!」跪在地上的皮魯突然站起來,興奮的大聲喊。
卡亞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表情,精神一放鬆,整個人就一頭栽在了泥漿中,身邊的人趕緊將他從泥漿中扶起來,但他的雙腳發軟,根本沒辦法直立。
看見背着弓箭疾馳而來的桑戈,卡亞十分虛弱的說:「師父,我守住了,我守住了!」
「好樣的卡亞,我為你而驕傲,你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了。」桑戈將手放在卡亞的肩膀上,十分欣慰的說。
卡亞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到三秒,直接呼呼的睡了過去。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同時也看得出來他對桑戈有多麼的信任,否則,他就算再累,也不會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安然入睡。
「桑戈拜見薩滿大人!」看着臉色慘白的達嘉,桑戈十分愧疚,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右使的職責,保護好薩滿。
「桑戈,辛苦你了。」達嘉遲疑了一下,低着頭輕聲說。
桑戈環顧四周,發現族民都十分的狼狽,其中有幾個還身受重傷,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阿爸呢?」桑戈輕聲問,在他看來,以阿爸的能力,不至於讓族民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桑戈之所以敢放心大膽的離開部落,隻身去龍國,就是因為他相信他的父親能夠照顧好部落。
雖然他的父親在射術上不如他,但畢竟生活閱歷豐富,以前好幾次部落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時,都是他的父親帶領大家化險為夷。
父親對桑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到底還是年輕啊,要想守護好一個部落,光有武功可不行,得多學多看多思考。」
如今部落變成這個樣子,桑戈都想把父親叫出來,當面嘲諷兩句。
但是周圍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就好像沒有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