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站在長樂宮的門口,卻是沒有在往前走一步,她扶着宮門,想起上一世江清曼誣陷姐姐害了自己而導致姐姐被打入冷宮,姐姐身居高位樹敵無數,在冷宮的日子江清月不敢相信有多艱難。
「還愣着幹什麼?不認識姐姐了?」江清琬笑意盈盈地看着站在門口的江清月,招了招手。
江清月這才快步地走到江清琬面前,「姐姐,我......」
江清琬沒有說話,只是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江清月的頭,「這裏風大,我們進屋說。」
江清月點頭,跟着江清琬走進長樂宮的正殿,看着與自己印象中大差不差的陳設,微微笑道:「我能入長樂宮,姐姐費心了。」
江清琬笑着搖頭,「跟姐姐說什麼客套話,可惜,本來也想把清曼挪過來,只是皇上駁回了,我也沒有辦法。」
江清月接過一旁江清琬大宮女流螢的遞過來的水果茶,笑道:「流螢姐姐還記得我愛喝什麼。」
流螢也滿心歡喜,「奴婢自然記得貴人的喜好。」
江清琬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吩咐道,「流螢你帶他們都下去吧,你也好好和流雲敘敘舊。」
「是。」
待到人散去後,江清琬說道:「宮中人多眼雜,你此次進宮不明白宮中形式,只記得一點,謹言慎行,你宮中的下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可以放心。」
江清月點了點頭,聽着姐姐分析完了宮中的局勢,躊躇了片刻,「我有一句話,想要囑咐姐姐。」
「什麼?」
「要小心江清曼。」
江清琬聞言皺了皺眉,「我出閣早,現在也不清楚家中的形式,只是為何突然要防備清曼?」
「姐姐只要記住,江清曼的野心不僅僅只是上位。」江清月打斷她,「姐姐,我不會害你。」
江清琬應聲,「我自然信你,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多留意便是。」
江清月這才放下心來,把晚舟喚進來,「姐姐,你侍奉皇上多年未有孕,難保不是着了誰的道,讓晚舟來給姐姐看看吧。」
江清琬聞言臉上湧現一抹哀愁,「也不知是我福薄還是着了他人的暗算。」
江清月解釋道,「晚舟是姨娘陪嫁的女兒,姨娘世代學醫,晚舟的醫術倒也精通。」
江清琬點了點頭,伸出手腕讓晚舟診治。
一炷香的時間後,晚舟的臉色有點凝重,「小主猜的不錯,娘娘多年未有孕,卻是人為。」
話音剛落,江清琬不由得驚呼出聲,「什麼?」
江清月連忙安撫江清琬,「姐姐別急,先聽聽晚舟怎麼說。」
「娘娘應該是佩戴了使女子不易有孕的首飾,才導致這麼多年未有身孕。」
江清月皺了皺眉,看着愣住的江清琬,問道:「那可有解決辦法?」
晚舟沉思片刻,「奴婢給娘娘針灸一個月就可以基本消除影響,但是還需要細細調養。」
江清琬囁喏了片刻,始終沒想起來自己佩戴的什麼導致的,她的目光掠過桌面投入梳妝枱,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梳妝枱,拿出來了長久未佩戴的手鐲,「晚舟,你來看看是不是這個鐲子。」
晚舟接過鐲子,細細地看起來,隨後她拿起來聞了聞,「回娘娘,卻是此鐲,此鐲中有輕量的紅麝,不過看娘娘脈象倒是許久未帶。」
江清月走到江清琬身邊,拿起鐲子端詳,「這是誰送給姐姐的?」
江清琬一向溫柔的目光中迸發出恨意,「是賢妃,在她懷孕後便送給我這個白玉鐲子我她一定害怕我生下皇子威脅她在東宮的地位才會如此。」
江清月輕輕安撫,「姐姐別着急,所幸晚舟可以醫治,只不過咱們沒有證據,還需從長計議。」
江清琬也緩過來,平靜了心情,她握住江清月的手,「還好有你,否則我終生與子嗣是無緣了。」
江清月皺眉,她早就知道賢妃不賢,沒想到手卻是伸的這麼早,看來自己當年那碗紅花,少不了賢妃的嫌疑了。
江清琬看着江清月皺眉苦臉,「宮中險惡,但是只要咱們姐妹心在一起,姐姐會護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