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曼故作無辜的話語在平靜的妃嬪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本是在一旁看戲的江清月隨即冷厲地掃了一眼江清曼。
陸君澈沒有說話,皇后聞言道:「江美人是說柔嬪授意這個小太監給宜容華下毒?」
皇后三言兩語倒是將帽子扣在了江清月的頭上。
倒也是,毒害皇嗣一事,在冷宮中廢黜的李庶人便是前車之鑑。
宜容華的反應最為激烈,她哭道:「柔嬪,我到底是如何得罪與你,若是之前截你恩寵之事,姐姐在這裏向你賠罪,只是你為何要害我腹中龍胎?」
江清琬剛想出言,便被江清月眼神制止住了,看着江清月從容的面容,心下略微放心。
江清月跪下,「回皇上皇后,此事絕對不是嬪妾所為。」
陸君澈的面容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
皇后看了一眼陸君澈的表情,隨即心頭一跳,可還是問道:「柔嬪,你既說你無罪,可有證據?」
「回皇后,嬪妾不認識身邊這小太監,嬪妾的宮女也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話音剛落,一旁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便猛然抬頭,「小主,你既然如此不顧奴才,那奴才也不必替小主隱瞞了。」
江清月倒是冷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要看看這小太監是如何誣告她的。
「皇上皇后,半個月前,柔嬪宮中的二等宮女秋實找到奴才,並塞給了奴才幾包憂思散,讓奴才找機會下到宜容華的安胎藥中。秋實姑娘還給了奴才一百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少不了奴才的好,奴才這才鬼迷心竅了,皇上皇后恕罪。」
若是旁人,此時定然開始喊冤,亦或者說秋實背叛了自己。
可是江清月知道,秋實不會背叛自己,更不會做出如此之事。
背後之人千算萬算,就是選錯了宮女,若是說是其他宮女所為,江清月倒真的陷入困境了。
江清月再次堅定地叩首,「皇上皇后,嬪妾絕不會做出此事,皇上皇后明鑑。」
皇后朝着江清月身後望去,「今日秋實沒有跟柔嬪一起來請安嗎?」
「回皇后,今日是晚舟與春華一起,皇后娘娘可以把秋實喚來對峙。」
宜容華嗤笑道:「秋實是柔嬪的宮女,自然向着柔嬪,可憐嬪妾的孩子,還未出世,便遭受如此劫難。」
陸君澈皺眉,「宜容華,事情還未下定論,你如此哭哭啼啼算何事?」
宜容華聽見皇上話里話外對江清月的維護,不由得暗恨,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淚,「是,嬪妾失態了。」
一刻鐘後,皇后宮中的首領太監孫勇便帶着秋實來到了鳳儀宮。
「奴婢秋實叩見皇上皇后。」
皇后的神色犀利,「秋實,可識得你身邊的這位小太監?」
秋實聞言望去,隨即搖了搖頭,「回皇后娘娘,奴婢並不認識他。」
小太監一臉急色,「秋實姐姐,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明明是你給我憂思散讓我下到宜容華的安胎藥中啊。」
秋實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小主被人擺了一道,「皇上皇后明鑑,奴婢着實不認識這小太監。」
江清曼嬌笑聲音傳來,「這倒是奇了,小太監一口咬定是秋實所為,嬪妾也曾看見二人見過面,怎麼秋實卻否認了?」
江清月沒有言語,她只是抬頭望着陸君澈,陸君澈感受到了江清月的目光,短短對視,陸君澈率先移開了目光。
江清月知道陸君澈的意思,這是讓她自己想辦法開脫。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朝二人一拜,「皇上皇后,容嬪妾問這小太監幾句話。」
見陸君澈頷首,江清月這才發問,「你既說是我指使秋實給你憂思散,那你可還記得是何時?」
小太監眼睛一轉,結結巴巴地道:「半個月前,秋實姑娘找到奴才。」
秋實依舊是沉穩的模樣,江清月讚許地看了一眼,隨即繼續問,「那是在何處?」
小太監迅速抬頭看了一眼,磕磕巴巴道:「奴才也記不清了,時間太久遠。」
「是嗎?」江清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