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言的胎落地之後,江清月才鬆了一口氣,並且囑咐內務府好好照顧蕭容華的胎。
這日江清月剛剛遣散請安的宮嬪,便是看見春華一臉躊躇走進來。
江清月抬起眼眸問道:「怎麼了?」
春華道:「娘娘,鳳儀宮中傳來話語,說皇后娘娘想見您。」
江清月有些警惕,「最近鳳儀宮中可有異動?」
春華搖了搖頭,「並無,如今鳳儀宮中只有皇后居住,身邊除了紫玉等人並無其他人伺候。」
江清月沉吟了片刻,「你去準備步輦吧,本宮也該去看看皇后了。」
春華應聲,「娘娘可要帶着周晉去?」
江清月頷首,「帶着吧,周晉會些功夫,若真有事情,還有防備。」
「是,奴婢去知會一聲。」
江清月並不知道皇后為何突然喚她前去,也不知皇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還是防備些好。
再次站在鳳儀宮面前,江清月只覺得十分冷清,她突然想起八年前第一次來皇后宮中請安的時候,那時的鳳儀宮富麗堂皇,一派雍容華貴之色。
如今倒是蕭瑟無比。
「奴婢給皇貴妃請安。」
江清月看着前來迎接的藍玉,微微一笑,「起身吧,皇后的身體可還好?」
「回皇貴妃,皇后娘娘身體康健。」
江清月扶着周晉的手走進正殿,看着還是端坐在鳳座上,穿着華貴的女子,江清月微微一笑,隨後屈膝,「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屋內不再像之前一般有着薰香,江清月行完禮後也不再看皇后,而是起身坐在右首的位置上。
她看了一眼晚舟,見晚舟搖了搖頭後才微微放心。
「不知皇后娘娘召臣妾前來,是有何要事?」
皇后絲毫沒有因為江清月的失禮而動怒,只是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本宮這個皇后也算是有名無實了,畢竟如今掌握後宮大權的人,是你。」
江清月倒是有些疑惑皇后的態度,「皇后有什麼事情便是直說吧。」
「你如今都將本宮的孩子從本宮身邊帶走了,這鳳儀宮倒真的成為了冷宮。」
「皇后娘娘為何不想想,真的是真心對待兩位公主嗎?」
「本宮對待自己的女兒怎麼不真心?」
江清月不由得冷笑,「皇后娘娘捫心自問,因為大公主是女子,而不是皇后心中的皇子,皇后私下到底如何對待大公主的?更不必說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公主。」
「不是本宮的孩子本宮為何要好好照看?何況還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本宮恨不得她去和親!」
江清月對此嗤之以鼻,「皇后娘娘不知禍不及子女嗎?」
「本宮為何要顧及她們的感受?」
江清月搖了搖頭,「如果皇后今日叫臣妾來是說此事的,那臣妾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
皇后喊住江清月,「本宮有一事一直不明。」
「何事?」
「為何這八年中,你的聖寵一直不衰?」
江清月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就算知道為何又能怎樣?倒不如一直不知道的好。」
皇后沉思了片刻,「罷了,本宮如今已經是身處冷宮了。」
江清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隨後便是轉身離去。
算算日子,皇后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鳳儀宮中可有半分不對?」
晚舟搖頭,「並無,但是奴婢倒是覺得,皇后此舉是別有目的的。」
江清月冷笑,「既然殿中並無異樣,那便是皇后從別的地方下心思了。」
周晉連忙道:「娘娘,奴才倒是覺得紫玉有些不太對勁。」
江清月微微挑眉,示意周晉說下去,「奴才跟在紫玉身後去了庫房,倒是發現庫房之中有些玩偶。」
江清月心頭一跳,「玩偶?難道是巫蠱?」
周晉輕聲道:「離着太遠,奴才也並未看清楚。」
江清月眯了眯眼睛,「仔細留意着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