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走進御花園的深處,便看見了在中央月亭的台階上零零散散站着的幾個妃嬪。
江清月不動聲色地拉着江清琬後退了幾步,江清琬立即明白了意思。
兩人沒有上前,只是在中央月亭底下不遠處的桃樹下站着。
站在最前面的是沈修容與慎妃,中間位置的便是明貴嬪幾人,餘下零零散散地便是低位妃嬪。
沈修容遠遠地看見了她們二人,笑着招手,「淑妃姐姐快與柔貴嬪一起過來,這處風景甚好。」
江清琬柔柔一笑,「眾位姐妹都聚在此處,看來這裏的風景卻是不錯。」
話雖說如此,可是兩人卻沒有上前。
「本宮先去別處看看,眾位妹妹好好遊玩。」
江清琬說完,隨後拉着江清月向前走去。
兩人還未走幾步,便聽見了驚呼一聲。
隨即對視一眼,江清月轉過頭望去,只見從沈修容開始,好像腳踩到了什麼,差點從高處跌落下來。
江清月又拉着江清琬退後了幾米。
沈修容扶住身邊的侍女,這才堪堪站穩,可是還在台階上的幾人倒是沒有那麼好運了。
明貴嬪險些從台階上滾落下去,溫嬪寧嬪幾人倒是往後仰去,連帶推倒了宋貴人。
而江清琬擁有協理六宮之權,連忙派人去給皇后報信,隨即派人將幾人扶了起來。
「幾位妹妹可有傷着?」
江清琬問候幾人,眾人在宮女扶起後,剛想說些什麼,便看見皇后娘娘急匆匆地趕來。
「請太醫了嗎?」
江清琬微微屈膝,「臣妾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太醫馬上就到。」
皇后臉色微微沉下來,她剛剛辦賞花宴便是出事,這不是妥妥地打皇后的臉嗎?
「怎麼回事?」
沈修容連忙上前跪下請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的珍珠步搖突然斷了,珍珠滾落在了台階上,這才導致眾位妹妹險些滑倒,是臣妾的罪過。」
皇后看着沈修容,沈修容是她的人,若無她的授意,自然不會做出謀害妃嬪之事,這件事倒還真有可能是個意外。
慎妃也微微屈膝,「剛才臣妾與沈修容正在前面聊天,沈修容還給臣妾看了珍珠步搖,沒料到珍珠步搖突然斷裂,倒是造成了今日的慘狀。」
這時太醫匆忙趕來,皇后連忙讓太醫前去給剛才摔倒的妃嬪診脈。
太醫細細診脈後回稟:「回皇后娘娘,各位小主無甚大礙,不過寧嬪扭傷了腳,需靜養一月。」
皇后這才微微鬆口氣,還好沒出現更嚴重的傷勢。
「那便有勞太醫了。」
皇后道:「沈修容雖是無心之事,此事是個意外,但是眾多妹妹因此摔倒,本宮也不得不罰你。」
沈修容自知理虧,「都是臣妾的不是,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沉吟片刻,「那便罰你三個月的例銀吧。」
這個懲罰不大不小,畢竟是無心之失,倒也合理。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宮人扶着沈修容起身,皇后又看向眾人,「今日本想讓各位妹妹同聚一起,沒想到卻出了這事,倒真讓本宮慚愧。」
宜貴嬪站在江清月身後,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輕聲道:「好人全讓她做了。」
江清月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低聲些。
皇后略帶歉意道:「那今日的賞花宴便就此結束吧,各位妹妹受了驚嚇,回去好好養養精神,改日本宮在鳳儀宮設宴,給各位妹妹賠罪。」
皇后言辭懇切,倒是讓人一絲錯誤也挑出來。
「多謝皇后娘娘美意。」
皇后又叮囑了幾句,隨即便讓眾人散了。
看着眾妃嬪都走乾淨,皇后這才將沈修容叫起,帶着沈修容回到了鳳儀宮。
回到鳳儀宮後,皇后便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的珍珠步搖早不斷晚不斷,偏偏是眾人都在台階上的時候斷了,若非慎妃是中立派,你便是栽進去了。」
沈修容也自知理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