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經過時,羅憲不由得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當他們回到了皇宮的時候,宴會的佈置已經是準備妥當。
樂師們奏響了歌曲,群臣分別坐在兩側,有功的兩位將軍此刻就坐在了最靠近皇帝的位置上,這也是一種殊榮。
曹髦先是大聲的慶賀了他們所立下的功勞,隨即激勵群臣,讓他們要效仿。
宴會開始,被壓抑了很久的群臣們似乎找到了宣洩的機會。
他們有的唱歌,有的則是跳起舞來。
其實這也很正常,從前漢開始,宴會上載歌載舞是常常發生的事情,世界上諸多民族的宴會文化都是以歌舞來進行的。
但是吧,前漢的舞蹈要雄壯一些,大多是以舞劍或者盾舞。
而魏晉的舞蹈呢嗯,就是稍微癲狂一些,手腳不是那麼的協調,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看着在下方搖頭晃腦的群臣,曹髦忍不住給一旁的張華說道:「稍後將裴秀拉出去聞一聞,看這廝是不是又服散了」
張華一愣,隨即看到了舞姿格外狂放的裴秀,趕忙點了點頭。
文鴦緩緩靠近了曹髦,他低聲問道:「聽聞陛下將司馬師的墳墓都給挖了?!」
文鴦看起來很激動,雙眼都亮着光。
曹髦笑了笑,「是啊,挖了,然後又給埋了。」
「怎麼不挫骨揚灰呢?」
文鴦因為家學的影響,對司馬家是恨之入骨的,其實文欽對曹家或許沒有那麼大的忠誠,但是他交到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他受到了毌丘儉的影響,走向了匡扶魏室的道路,而他的兒子呢,也是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
曹髦對此沒有回答。
文鴦繼續說道:「其實陛下對司馬家太過寬容了,只是將他們圈養起來,卻沒有幹掉他們」
曹髦平靜的看着面前的眾人,解釋道:「沾親帶故啊,只是因為有很多能用的人,倘若誅其族,杜預,羊祜,陳泰,乃至諸葛誕,王昶等人都要被牽連」
「地方的郡守刺史們,也沒有幾個能逃脫了干係的。」
「不過,這些大家族,遲早會被一點點蠶食的,朕想要改變的可不只是這點東西,朕想要徹底打碎了這些門閥大族到時候,總得有一個能最先開刀的吧?總得有一個能當朕手裏刀,用完可以放心丟掉的吧?」
文鴦看起來有些遲疑,似乎對皇帝的話不是很理解。
曹髦笑着說道:「你啊,不要多想這些了,安心看你的兵法吧,朕何曾做過無用之功,如今的諸多事情,都是提前部署,日後定見分曉!」
宴會不久後就結束了,張華拉着一臉錯愕的裴秀最先離開了此處。
而曹髦則是帶上了馬隆跟文鴦,一同回到了西堂。
三人肅穆的坐在了此處。
曹髦看向了他們,「吳國跟蜀國的軍隊將領如何?」
文鴦急忙開口說道:「不值一提,皆是些鼠輩,一擊即潰。」
「還有那些將領們,看到我跑的比兔子還快,要不是我不熟悉那裏,他們一個都別想跑掉!」
文鴦的語速很快,他將這兩國的軍隊貶的一文不值。
曹髦將他叫過來,也沒想這年輕人能說出什麼人話來。
主要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也是讓他能學到點東西。
馬隆此刻卻說道:「陛下,不可輕視。」
「吳國此番動亂不安,皇帝被廢,將軍被殺,上下驚懼,毫無戰心,更無鬥志,可以說,事情是敗壞到了極點。」
「臣大膽直言,請陛下勿要怪罪。」
「倘若是讓臣率領這樣的軍隊來與王將軍作戰,臣定然是全軍覆沒,毫無勝算,然而,施績卻能帶着這樣的軍隊讓我們不能輕易拿下將領,丁奉帶着這樣的軍隊能與我們交戰而不潰。」
「可以說,吳國的將軍並非都是軟弱之人,這兩個人便是,而其餘將軍,在軍隊沒有任何鬥志的情況下,還能衝鋒在前,雖然被殺,被擒,卻少有投降者,實在是不可輕視。」
「至於他們的甲士,臣後
第1章 問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