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桌面。
「我要聽重點。」
「這就是重點。」
周子晉抬眼,似有不滿:「你五歲那年,就剩一口氣吊在那裏,還是我非常有耐心的哭了一晚上,才把你給哭回來的。」
「這等小事還記。」林危抱怨了一句,「行行行,你接着說。」
周子晉伸手點了點江字:「我的母后鄭婉,在之語六歲那年,常常把她召進宮裏教導。」
「母后病逝之際,他單獨召見了之語,自那之後,之語就漸漸和我疏遠了許多,似乎是在收集江生的罪證。」
「後來有一天晚上,江生約她見面,回來後她給我修書一封,說什麼事已至此,不如重新來過。」
林危越聽越繞,半天才咂摸出一句話來:「好啊,你對我妹妹早有預謀!」
「是有預謀不假,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慾,就把她困在後宅的這一方天地。」
周子晉大大方方的承認。
林危欲言又止,最後乾脆再猛喝一口,揮了揮手道:「行行行,你繼續。」
「你可知蝕骨散?與皇家的忘憂散相結合,毒性相抵,卻會讓人失去記憶。」
周子晉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林危。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我之前並不知曉此事,蝕骨散,也沒有讓她服下。」周子晉眉頭緊鎖。
「所以你懷疑忘憂散,實際上她也沒有用,是她自己選擇失憶的?」聽了半天,林危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我這個妹妹呀,身上的秘密多的很。」林危嘆了口氣。
「江湖術士中,有種術法名為催眠。」林危道,「可我妹妹卻會。」
「自我催眠?」周子晉手一抖,碗中酒灑出來些許。
林危點點頭:「李管家每隔一個月,便會寫信告知之語的近況於我。」
周子晉眉頭一挑。
「有段時間,他一連寫了五六封,說林府夢遊者眾,懷疑有人要對林相下手。」
沉吟片刻,他又道:「如今想來,正是我那妹妹的手筆。」
周子晉似乎想到什麼,身子往前探了探,語氣帶着急切:「那些人最後是不是都恢復正常了?」
「應當是。」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如此一來,林之語丟失的那些記憶,完全可以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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