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王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真這麼想,那我現在就幫你聯繫劉典?」
「別別.」
野老連連擺手,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明王看穿,尷尬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明王您也知道,如果我現在找上門,劉典他肯定會壓我的價。所以我還是先等接手滋賀城的儒序門閥到了再說吧。」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行,那我就先回去好好再衡量衡量,等有了決定再告訴明王您。」
「去吧。」
野老的身影驀然開始閃動,交織成他面容五官的光線開始抽離。
就在他的身影即將消散的瞬間,野老突然開口說道:「角木蛟怎麼處理?這小子膽子倒是挺大,居然當跟閻君沆瀣一氣,到我們這兒當起細作來了。」
「人之常情,畢竟在他的眼裏,閻君可是真敢殺了他。」
明王輕聲道:「先留着吧,他還有用處。」
「知道了。」
野老的身影消失在車廂之中。
「師兄,松本城百戶鹿羽也發出了會話邀請,要接通嗎?」
黑衣僧人口中傳出冰冷僵硬的聲音。
「不用了,你直接告訴他,如果他擔心風險,我可以幫他聯繫劉典。」
明王嗤笑一聲:「騎驢找馬,待價而沽,都是些聰明人啊。」
「那我們需要去見劉典嗎?他之前說過,請師兄你在會議結束之後到宣慰司衙門共商要事。」
「別理他,直接回戶所。」
明王冷笑道:「我們現在可哪裏都不能去。」
「師兄你是懷疑蘇策?」
明王眉頭微蹙:「我是不相信一個活過了天下分武的武序,還會念及這些虛情假意!先讓野老這些人去探探虛實再說,如果蘇策真的已經老到爪牙都掉乾淨了,我們再動也不遲。」
「血河,這段時間讓下面的人管好嘴巴。誰要是敢亂說話,你知道該怎麼做。」
「謹遵師兄法旨。」
明王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問道:「對了,我向廟賒借的香火錢放下來了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問過了,廟裏正在開會商討,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發放下來。」
「一群誤事的老東西!」
明王狠狠罵了一聲,「錢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明白。」
疾馳的車駕中,明王降下車窗,手肘壓着窗戶,靜靜看着眼前飛掠而過的街景,食指輕輕摩挲着眉心處赤紅如硃砂一般的慧根。
「蘇策,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人,您到底想幹什麼?」
佔據整個牆壁的倭區地圖前,蘇策負手而立。
以肉眼丈量着每一座起伏的山巒,審視着每一條蜿蜒的河流。
蘇策並沒有回答李鈞的問題,而是抬手指向地圖的西南角落:「當年我跟隨隆武皇帝攻入倭區,就是在這個地方登的陸。」
「當時錦衣衛作為全軍先鋒,在我的帶領下先行潛入各城,破壞基建、刺探情報、暗殺重要人物。當時唯一有資格跟我們交手的,也就只有倭寇皇族的近衛了。不過也只能是堪堪入眼罷了,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時候的錦衣衛正處於巔峰之時,一個七人小隊中標配三名負責正面作戰的武序,一名負責遮蔽行蹤和盜夢審訊的陰陽序,一名負責遠程火力壓制的道序,還有兩名保障後勤的墨序,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戰力驚人。」
「如果在開闊地形之中,就算是高上一個序位的倭寇高手碰上這樣一支錦衣衛小隊,也只有俯首等死的結果。」
蘇策的手指沿着西南角落指向倭區腹地,在地圖上勾勒出一條明確的行軍路線。
「整個戰事的進展很順利,帝國兵鋒所指,都是一副摧枯拉朽的碾壓之勢,短短一個月便已經基本實現全域平定。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千戶所會建在這裏?因為這裏曾經是倭寇皇族的議政大殿所在,皇族的骸骨盡數埋在這棟樓的地基之中!」
蘇策語氣感慨:「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