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鷹駐地。
鷹巢。
鷹唳陣陣,羽毛紛揚,一陣嘈雜。
在這樣的環境中,洪七傷帶着一批白羽鷹部族的骨幹,正在其中勞作。
他們或是餵養蟲卵,或是灌溉蜜水,或是打掃衛生
雖然都只是些比較簡單的活,但是沒有足夠膽氣的話,還真不能勝任。
因為這些飛鷹都感染了一絲白羽鷹的惡劣脾氣。
但比較麻煩的是,白羽鷹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氣,分得清什麼時候是戰鬥模式,什麼時候是非戰鬥模式,並不會在日常中帶來困擾。
但這些普通飛鷹卻是很難分得清。
這些飛鷹動不動就打咂,好像得了戰後綜合徵一樣。
真的是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
從這裏來看,靈性足與不足,也是要進行一個對比的。
「執令吾,你怎麼有空來鷹巢了?」洪七傷詫異詢問。
在洪七傷的印象中,方陽向來都是扮演着一個幕後黑手的大角色。
雖然方陽麾下有着白羽鷹部族、兩家酒樓和一家釀酒坊等產業。
但基本上,方陽並不會將自己的重心放在這些上。
若是方陽想要什麼,他通常都會直接安排鹿瑤或方玄代行一趟。
而由於方陽有着極其出眾的天賦或實力,這樣的處事方式,反而是更加安穩。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不要緊張。」方陽着一襲黑袍,背負雙手。
儘管方陽說是來看看,但洪七傷卻並沒有忽視方陽,而是相隨方陽身側。
其實,洪七傷在為方陽組建了鷹巢和蜂屋之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的運勢回升,再也沒有之前那般霉運連連的情況了。
換而言之,他如今是可以擺脫作為白羽鷹部族掛名門客的身份。
但是基於方陽近年來兇猛強勁的發展勢頭,洪七傷忽而覺得,他不靠近方陽,但是靠近着白羽鷹部族獲取便利,那也是相當不錯。
比如這一次的罐河祭典,方陽就用誇張到令人震撼的表現,徹底征服了洪七傷。
就在洪七傷思緒紛飛間,方陽突然指着那頭吱吱喳喳的飛鷹,說道:「那頭瘦小的飛鷹,是不是說它肚子餓了?」
還不待洪七傷回答,方陽又指向下一頭飛鷹。
一頭飛鷹接着一頭飛鷹,並且隨之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這頭飛鷹萎靡不振,有氣無力,它是不是得要外出山崖,換爪換翼?」
「這兩頭飛鷹這樣密切的對話,是不是就是在進行求偶前戲?」
「喔~這頭小飛鷹也想像白羽鷹一樣威武不凡,有趣」
方陽一句一詞說來。
他就好像是能夠感知到飛鷹們的情緒與話語似的,極為神異。
雖然只是粗略的程度,卻也讓在這裏工作着的部下們,乃至於洪七傷,都大吃一驚。
因為方陽所說的話語,基本都是對應的上!
「你,伱不修雷火之道,不去鑽研鯉鷹之變和鯤鵬之變,反而是轉修奴道了嗎?」洪七傷語氣遲疑,極不確定。
方陽的這般神異表現,絕對是奴道入門了。
甚至就連奴道大師的門檻,也相差不遠!
世間有萬千大道流派,而處於同一個大道流派之中,又存在着境界上的差距。
這流派境界從低到高分為:無,普通,大師等。
大師境界,能對流派產生直覺。
而現在,方陽展示出來的神異,無比貼近大師境界的流派直覺,這相當可怕。
「沒,只是偶得造化,故而來嘗試一二。」
方陽輕笑搖頭,「況且我才踏足修行之路不久,宛若孩童,自然不會想着自創一道可以直通聖者之境的法門。」
洪七傷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
方陽確實是魁首,但是才剛踏入修行之路一年有餘,便要開闢出獨屬於自己的聖者道路。
這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尊者之姿!
很顯然,方陽兩樣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