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那恭喜王兄了。」
「只是王兄,王嫂懷孕了你為什麼害喜?」
周景宣揚了揚脖子一臉的驕傲:「大夫說我這是太愛阿姒了,所以代替了她害喜。」
「這世上這樣的事可少之又少啊。」
「今日我來便是要辭去身上的官職。」
「我要在家養胎了。」
周景寒頓時滿臉黑線,他這個王兄啊,從前精明手段狠辣,如今哪裏還有半分從前的樣子。
在大周女子雖說地位不特別低下,但是卻依舊是以男子為尊的。
便是有那種溺愛自己夫人的,也在外面會為了面子裝上幾分。
可是他這王兄啊,甚至裝都懶得裝,還一臉的自豪,真是沒眼看。
按理說王府的人丁單薄,他這個王兄應該為了子嗣多多充盈後院。
瞧着他這模樣,想來也應該是不願的不過該問的他還是得問一句。
「王兄,如今王府中只有王嫂一人,你可有考慮再添幾位新人?」
「而且如今王嫂也有了身孕。」
「這事本不應該朕來說,可是如今這世上便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最親了。」
周景宣抬眸淡淡的看了周景寒一眼,雙手一攤:「景寒,你瞧我現在這樣還能再添新人嗎?」
「若是再有幾個,我不得從年頭害喜到年尾啊。」
「這可遭老罪了。」
周景寒有些無語:「王兄,總不能次次都是你來害喜吧。」
周景宣抬眸看向周景寒,神情認真了幾分:「我這一生只會娶一人。」
「當年若不是阿姒,哪有如今的周景宣。」
「我做不出那等子忘恩負義之事,我也不願意這樣做。」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守着我心愛之人過上一生便好。」
周景寒還想再說什麼只見周景宣皺着眉頭,連忙捂着嘴乾嘔,片刻後他臉色蒼白擺了擺手:「景寒我意已絕,不必再說。」
「臣要回去陪臣的夫人了,臣告退。」
周景寒無力的擺了擺手:「去吧。」
看着周景宣的背影,他神情有些惆悵:「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大周的戰神,誰能想到如今竟成了這般模樣。」
隨後周景寒低低的笑出了聲:「這樣其實也挺不錯的。」
很快便到了姜姒臨盆的日子,那日姜姒本來還在外面曬着太陽,卻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出現,隨後她眉頭一皺只覺得腹痛難忍。
姜姒朝着一側的春竹道:「快請王爺,我好像羊水破了。」
春竹一驚,連忙去找周景宣隨後叫來穩婆。
穩婆隨着丫鬟們進入房間,周景宣想進去卻被攔住,嬤嬤說:「王爺,女子生產之地本就晦氣,您這般身份尊貴可進去不得。」
周景宣頓時臉色一冷,那婆子立馬嚇得雙腿軟了下去。
周景宣厲聲道:「女子生產乃是大事,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你滿口污穢,可知道自己也是女子!」
「讓開!」
那嬤嬤是臨時調過來的,因為有着接生的經驗,所以才被安排過來幫助穩婆。
周景宣直接越過她走了進去,產房中姜姒因疼痛叫的一聲比一聲大。
聲聲落在周景宣心底。
周景宣長腿一邁,正好迎面撞上端着血水出來的小丫鬟,他看着滿盤的血水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整顆心高高懸起,像是費了全身力氣一般才走到姜姒面前。
走到姜姒面前後,他便雙腿一軟跪蹲在她的面前:「阿姒我在。」
姜姒轉頭看向周景宣眼中浮現出溫柔:「好。」
後面宮縮越發的疼,姜姒疼得滿頭大汗,痛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周景宣在一側雙手顫抖,臉色發白,瞧着那模樣快要暈厥了。
他顫抖着聲音說道:「咱們不生了,咱們再也不生了。」
穩婆在一側喊着:「用力,王妃用力,已經可以看見腦袋了。」
姜姒又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