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又提醒道:「封總,半小時後我們跟博會的張總有個飯局,大概八點半可以結束,稍後還安排催眠師去公寓見您麼?」
為了方便,之前封薄言讓許牧把催眠師安排到家裏。
可今天,似乎不必這麼做了。
封薄言看着離婚協議書上葉星語的名字,過了很久,他淡淡道:「不必再安排了。」
既然她已經放下了這段感情,他也不必再追尋過往了。
許牧愣:「可您已經進行了這麼多次催眠,現在放棄會不會有點可惜了?」
他覺得太可惜了,每一次,封總都在催眠中疼得死去活來,有兩次,他甚至嘔吐了。
他也能想起以前一些片段了,可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大部分跟葉星語無關。
許牧覺得都進行到這了,忽然放棄太可惜了。
封薄言涼涼道:「罷了。」
她已經決定和他劃清界限,他也不必再堅持,去受那蝕骨之痛了
*
晚間六點。
容越白照常打來電話,葉星語卻覺得有些尷尬,捂了捂臉。
不想和他展開感情,卻一直讓他接送上下班,怎麼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她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把宋相思叫了進來,沒想到容越白跟進來了。
看到他,葉星語更不好意思了,扯唇笑笑,「你怎麼來了?」
「你電話一直沒接,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容越白步伐閒散緩慢,走到她跟前,好像一點都沒為她不接電話的事情介意,反而還擔心她。
葉星語反倒有些內疚了,「抱歉,讓你擔心了,我在處理文件,沒看到手機。」
容越白的目光就落在她的桌面上,手機就放在她手邊,還是正面對着她的。
謊言被拆穿,葉星語一時更尷尬了,伸手摸了摸鼻子。
後面容越白送葉星語回家,葉星語都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麼,氣氛極為怪異。
到了星湖畔,葉星語下車,說了聲謝謝,而後目光落在他身上。
葉星語想說,容越白,謝謝你,但以後不用來接送我了。
可她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容越白說:「星語,我明天要出差了。」
「啊?你要去出差?」
「嗯,有點事去處理一下,大概要一周,所以你不必太快拒絕我,還有一周的時間可以考慮。」
聽到他後面的話,葉星語愣住了,抬眸看着他。
「好好考慮,我不急,你也不要讓自己後悔。」容越白笑得真誠,還叮囑她,「我不在這段時間,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好出門都讓人跟着。」
「我會的。」葉星語笑得溫和,「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
「就算你不答應我的追求,我們也還是朋友,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我依然會這麼做,不是因為的要追求你,才如此獻殷勤,而是我,本身就是個有責任擔當的男人。」
他說得非常好。
葉星語打心底里欣賞他,笑了笑,「嗯,你很好。」
就這樣容越白離開了。
第二天,容越白沒再派人來接送她,大概也是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葉星語讓姜衡聯繫幾個保鏢,過來負責接送她上下班。
晚間,葉星語去漢宮見一位顧客。
保鏢送她到門口,葉星語從車上下來,道:「你們在門口等我。」
「是。」
兩個保鏢倚在車身前抽煙。
葉星語走了過去,剛走上旋梯,就在二樓的拐角處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那隻手,拿着一條充滿刺鼻味道的毛巾。
有了上次的綁架經驗,葉星語立刻意識到這是綁架!
她偏開頭,躲過那條毛巾,一腳踩在那個蒙她鼻子的歹人腳上。
那人痛呼一聲。
葉星語拔腿就跑,可跑不掉兩步,就被另一條手臂粗暴地拽回去。
那條毛巾又捂到了她的鼻子上。
葉星語眼睛一瞪,意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