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到做到,簽完協議後,今後不要再騷擾我。」
「顏顏,我會遵守承諾的。」顧沉開口。
兩人在律師的見證下,簽下了協議。
隨後,顧沉推出一張三千萬的支票,「顏顏,這給你。」
「為什麼給我支票?」蘇顏顏看着支票問。
顧沉說:「就當給你這些年的補償吧,你不願意接受我,那就接受支票吧,這樣我心裏會好過一些。」
蘇顏顏沒有拒絕,既然他給了,她就要。
拿過來,打開包包放進去,「可以,我接受了你的誠意,今後互不打擾,各安天涯。」
說完,她起身往外走。
「顏顏。」顧沉喊住了她。
蘇顏顏扭頭,神情空茫茫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在難過?」顧沉問她。
「跟你沒關係。」蘇顏顏淡淡說話,拎着包走進電梯裏。
顧沉輕嘆一口氣。
這些年,其實他真的有苦衷,只是做了錯事,想浪子回頭卻不一定有回頭路了。
這份遺憾,也許他只能放在心頭了
*
幾天後。
桑漠寒從國外回來,帶回了盛晚煙和她生病的女兒。
盛晚煙神情憔悴,桑漠寒便幫她抱過孩子,送去了醫院。
兩人在一起上了新聞。
蘇顏顏下班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則新聞。
桑漠寒抱着一個看不見臉的女孩匆匆走進醫院,盛晚煙跟在他身後,小臉蒼白
看到這一幕,蘇顏顏心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早就想好不要再去在意他,就想等着他回來跟他說清楚,可看見了,心裏還是會感到痛苦。
心底里一陣陣酸澀擴開。
蘇顏顏按開手機,給桑漠寒打電話。
她想說說跟顧沉的事情。
桑漠寒接電話了,但語氣有些低沉,「怎麼了?」
「你今晚回來嗎?」蘇顏顏問,回的話,她就回去跟他談。
桑漠寒看着正在做檢查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小咪,和流着淚的盛晚煙,抿了抿薄唇說:「現在走不開?」
「走不開,你在幹什麼?」
「辦一些事。」桑漠寒簡短回答。
蘇顏顏深吸一口氣,像是已經抵擋不住心頭的怒意了,「你在醫院對嗎?」
「嗯。」他沒瞞着。
蘇顏顏除了冷笑就是冷笑。
在醫院陪着盛晚煙,然後跟她說,走不開?
蘇顏顏心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絕望,就是一種很深很深的孤寂。
這五天,她每天都在等着他回來,就想把事情跟他說清楚,沒想到回來後,他還在忙盛晚煙的事情。
大概那女人有事,她就完全被扔在一邊了吧。
沉沉呼了一口氣,她只說了一句,「那隨便你吧。」
說完,她就將電話掛了。
走出大廈,望着繁華市區的夜色,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能去哪裏。
她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
走得累了,看見一間音樂餐廳,就走了進去。
高台上有樂隊在唱歌。
「我問為什麼,那女孩傳短訊給我,而你為什麼,不解釋低着頭沉默」
「我該相信你很愛我,不願意敷衍我,還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麼,想問為什麼,我不再是你的快樂,可是為什麼,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自尊常常將人拖着,把愛都走曲折,假裝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
也許是歌詞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總之她的目光落在台上的女歌手上,聽着聽着,淚流滿面
一曲終,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真是好東西。
喝着喝着,心裏就沒那麼痛苦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溫潤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顏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你沒事吧?」
男人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