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顏未說先笑出聲來,「因為吹一吹,傷口會好得很。」
「誰說的?」
「我媽媽說的。」蘇顏顏很篤定地開口,笑得特別甜。
她那雙眼睛,美麗得像是璀璨的星星,桑漠寒看了一眼,忽然說:「真好。」
「什麼真好?」她沒聽懂。
他笑着說:「我感謝那一夜,讓我們有了今天獨處的畫面。」
那一夜。
指的是他們醉酒發生的那一夜。
蘇顏顏的臉驀地通紅,嬌嗔道:「有什麼好感謝的?不就是喝酒了亂七八糟嗎?」
「我覺得挺美好。」他笑着睨向她,「你呢?」
「我什麼?」
「你覺得那一夜,好不好?」他雙目凝視她的眼睛。
蘇顏顏羞赧着,扭開頭不肯答。
他卻不讓她避開,捧過她的臉,一字一頓問:「顏顏,你覺得發生那一夜好不好?能讓我們今天,住到了一起。」
蘇顏顏臉紅得像個番茄,不過,還是告訴了他真實的回答,「好。」
她確實覺得好。
她本以為懷上桑漠寒的孩子,世界末日要來了。
沒想到他把她接回了家裏,不僅每日精心照顧她,還給了她很多情緒價值。
那段時間,她真的覺得很幸福。
只是最後,他們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蘇顏顏從回憶里出來,桑漠寒已經為她擦好了藥,還給她蓋上了被子,「顏顏,你睡吧。」
也許是疲憊,也許是惆悵,她沒說什麼,轉過了身,背對着他閉上了眼睛。
大概是人初見時,相處的都是美好吧?
所以那時候的每一天,都那麼讓人怦然心動。
她曾經甚至覺得,懷了桑漠寒的孩子真好,要不是有那一夜,興許他們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可是到了最後,她覺得男人絕情起來,簡直像變了個人。
蘇顏顏閉上疲憊的眼。
而桑漠寒,一直站在床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後來,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風衣上沾了些許涼意。
他不知道提回了什麼,將一個袋子放在床頭,茶色眼眸靜靜看着她,比深冬的夜更深
蘇顏顏似乎感覺到,一直有人在看着她,可是她的眼皮很重了,根本掀不開。
翌日,蘇顏顏是被保潔阿姨吵醒了。
天剛剛放亮,保潔阿姨就在病房裏打掃衛生。
叮叮噹噹的聲音吵得蘇顏顏睡不着。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保潔阿姨正在拖地,她眯了眯眼問:「這麼早就開始打掃衛生嗎?」
「是的,我們每天早上七點就開始打掃衛生。」保潔阿姨繼續拖地。
蘇顏顏也被吵得睡不着了,只好坐起來,看到床頭柜上擺着一個紙袋。
紙袋?
是什麼東西?
她拿過來一看,裏頭是一套小香風裙子。
「阿姨,這個袋子是你的嗎?」蘇顏顏出聲問保潔阿姨。
「不是我的呀,不過這是周醫生平時休息的房間,有可能是周醫生的。」保潔阿姨回答。
所以,這套裙子是周從矜給她準備的?
剛好身上的裙擺爛了。
蘇顏顏在浴室里換上了這套裙子,尺碼剛剛好,不大不小。
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等下要去墨墨,不想讓兒子看見她憔悴的樣子。
臉沒那麼腫了,她塗上一些藥膏,又塗上淺淺口紅。
病房裏。
管家送了早餐過來,桑漠寒讓墨墨去洗手吃飯。
墨墨去了洗手間,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蘇顏顏穿着白色的套裙走了進來。
桑漠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一頓,笑了。
這套裙子很適合她,襯着她身材纖細,小腿筆直如美麗的瓷玉,特別好看。
可蘇顏顏看到他的眼神,就不太舒服,總覺得色眯眯的,轉開頭問文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