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陸聞踏入,目光不經意掃了一眼,坐在位子上,撐着腦袋的鹿梨。
即便她將自己的形象弄的又土又丑,可骨子裏那種傲嬌明媚的氣質,是掩蓋不下去的。
此時鹿梨厚重的眼鏡下,那雙盯着丁雨曼看的眼睛,亮晶晶,帶着小狐狸的皎潔感。
鹿梨收回目光與祁陸聞對上,故作驚訝道:「這位是祁氏集團的祁爺嗎?」
她捂着嘴巴,故意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祁陸聞掃她一眼,眼神帶着幾分戲謔,顯然是在說她是戲精。
鹿梨才不管,繼續演戲:「丁雨曼,你對我這麼好的嗎?帶我參加的局,竟然有祁爺在!」
本來已經失去表情管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場局怎麼會祁爺在的丁雨曼,因為鹿梨的話是回神了。
可她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確切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而向鱗接下來的話,解了丁雨曼一般的疑惑。
向鱗說:「本來這場局,便是我們與祁爺之間針對後續es賽事進行的。不過我也想見見,傳說中的複賽第一,一聽複賽第一要參加,我就更高興。」
向鱗說完,還衝鹿梨拋了個媚眼。
鹿梨當做對方花里胡哨習慣,見誰都撩,也不當一回事。
畢竟她現在的形象真的丑。
只是鹿梨這樣想着,突然感覺身邊一股陰沉沉的氣場席捲整個房間。
本來還是輕鬆局,瞬間壓迫感蔓延,宛若鴻門宴。
鹿梨側目,便見身邊的男人,冷着一張臉,側面線條緊繃,危險性十足。
鹿梨一直給祁陸聞使眼色,想讓他收斂一點氣場。
結果,祁陸聞壓根就不看她。
鹿梨着急了,直接抬腳,狠狠踹了一腳祁陸聞。
祁陸聞這才將目光從向鱗身上收回,移到身邊的鹿梨身上。
鹿梨瞪了一眼祁陸聞,眼神往丁雨曼那邊掃去。
提醒他收斂一點。
可在祁陸聞而言,鹿梨是覺得他對向鱗不友好,所以才會在桌子下面踹他。
他養的小姑娘,從小到大乖的很。
今天她可以為了一個野男人,在桌子下踹他,明天就能為這個野男人拋棄他。
最後來一句:叔叔,你不懂他!
想到那個畫面,祁陸聞臉色陰沉的更厲害。
幽深的眼眸殺意更濃。
向鱗頓時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稍一不注意就會血濺當場。
倒讓向來面對這種局遊刃有餘的向鱗,瞬間侷促。
而鹿梨見踹祁陸聞沒用,直接上手去掐祁陸聞放在桌下的手臂。
祁陸聞一低頭看她,鹿梨就瞪她。
而在這個時候,不怎麼說話的管水瑤,突然開口。
「我的題目並不簡單,能夠給出準確率那麼高的答卷,說明你是對自己的專業知識了如指掌,甚至有比一般人更深的見解。」
管水瑤說這番話時,目光一直盯着鹿梨。
眼神里對鹿梨的欣賞,並未有任何掩飾。
從剛才進入到現在,管水瑤都不太說話,看着鹿梨的眼神也是冷冷淡淡。
她現在突然說這番話,倒是讓鹿梨有點受寵若驚。
「謝謝管策劃欣賞,這杯我敬您。」鹿梨站起來。
「你離我太遠,我想跟你談談具體細節,坐我身邊來?」管水瑤掃了掃身邊的位子。
「好呀。」鹿梨從位子上站起來。
可她正要走時,發現根本走不動。
低頭一看,便見一隻指骨分明的手正攥緊她的衣角。
鹿梨看向始作俑者。
男人依舊保持高貴冷冽的姿態,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表情,高冷的很。
可桌下的手,卻攥的緊緊的。
鹿梨其實搞不懂,祁陸聞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鱗跟她說句話,他就用眼神殺人。
管水瑤讓她過去,他也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