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摔在後門上,發出一聲慘叫。
勞衫指着車上的乘客,怒吼道:「你們TM都有病吧!憑什麼說我是小偷!我還說你們是小偷呢!」
「我帶大哥大怎麼了?我帶錢怎麼了?我扶老老太太怎麼了?我犯法了嗎?」勞衫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咆哮,「你們這群愚昧無知、是非不分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TM有錢就非得打車嗎?我樂意坐公交車不行嗎?我做好事就活該被冤枉嗎?」勞衫的雙眼通紅,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噴涌而出。他激動地揮舞着手臂,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嚇得周圍的乘客紛紛後退。
幾個膽大的年輕人想衝上來教訓勞衫,雖然勞衫腿被大娘抱着,但他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僅靠着雙拳,三拳就把他們打倒在地,捂着肚子、肩膀嗷嗷直叫。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警笛撕裂了嘈雜的空氣,紅藍光芒閃爍,一輛警車穩穩地停在公交車旁。兩名民警,一個高瘦精幹稍微年長一些,一個矮胖敦實,看起來很年輕,撥開人群走了過來。高個子民警眉頭緊鎖,銳利的眼神掃過車內,仿佛要看穿每個人的心思。矮個子民警則一臉和氣,試圖安撫眾人情緒:「怎麼回事?都別吵了,慢慢說。」
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向警察描述着剛才的「驚險」事件。老太太緊緊抓住勞衫的褲腿,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嘴裏還不停地喊着:「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的錢!他是個賊!」
年輕些的警察走到車門口,仔細詢問了司機和幾位乘客,然後又回到勞衫面前,嚴肅地問道:「這位先生,請你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勞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波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從上車扶起老太太,到被眾人圍攻,再到莫名其妙地被指控為小偷,他儘量保持着冷靜,語氣不卑不亢。
這時,一個捂着肩膀的年輕人指着勞衫喊道:「警察同志,他絕對是小偷!剛才我們想上去控制他,他都沒動地方,就把我們三個打倒了,這身手准沒錯!肯定是練過的!」
另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婦女也跟着附和道:「對,警察同志,人家老太太說了,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抱着包,只有這小子接觸過她,準是他,快把他抓走!別讓他跑了!」
一位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則添油加醋地說:「我好像看到他把手伸進了老太太的包里,動作很快,一眨眼就縮回去了,肯定是他偷的!」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大爺也顫巍巍地站出來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人心不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東西,真是太不像話了!」
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媽媽則一臉擔憂地說:「警察同志,一定要嚴懲這個小偷,現在社會治安太差了,我們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得不到保障啊!」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則故作深沉地說:「我建議警察同志對他進行徹底的搜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贓物,這樣才能真相大白。」
一時間,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指責、懷疑、猜測、議論,交織成一片混亂的聲浪,仿佛勞衫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罪犯。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年長的警察輕咳幾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們會查清楚的,如果他真是小偷,那他絕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當然,如果他不是,我們也不會冤枉他。」
說完,他揮了揮手,指着勞衫和老太太說道:「你們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剛才不是有人說看到他偷錢了嗎?跟我們一起回所里作證,其他沒事的人,你們繼續坐車。」
「誰剛才說看到他偷錢了,站出來,配合一下我們工作。」警察再次問道。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頓時啞口無言,紛紛散開,搖頭表示自己可沒看到勞衫偷錢,根本就沒人願意站出來作證。車廂內頓時鴉雀無聲,乘客們紛紛低下頭,躲避着民警的目光。有人嘴裏哼着小曲,有人假裝看着窗外,還有人小聲地嘀咕着:「我又沒親眼看到,萬一搞錯了怎麼辦?」
高個子民警又問了一遍,依然沒有人站出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指着勞衫和老太太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