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心中暗喜,「這可是個得天獨厚的潛修之地啊!這與懷集上愛嶺的龜嘴岩又是何等的相似?!」
正當惠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正當惠能心灰意冷,萌生退意的時候,冥冥之中,惠能似乎又一次得到了佛祖神靈的庇護。
要不,六祖惠能就沒必要穿插了,就不是勞動人民的佛經了。
惠能他太疲乏了,一頭倒在石床上,把裝有袈裟金缽的布袋放到石床里側,呼呼入睡了。
李氏見狀,憐愛地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風,蓋在惠能的身上,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石洞裏的石屋。
從這天起,惠能與李氏就在石門住下,隱居起來。
惠能在這寧靜的山野中,不時回想五祖弘忍給他當面所傳的經,靜靜地領會其中的真諦,參悟內里的禪機,心中更是大有收益。
他的禪學思想的創立大大地受惠於容納了這一帶的世情影響,山水靈氣鑒照和文化啟迪,以及在懷集冷坑上愛嶺龜咀岩曇璀贈送給他的《心銘》《絕觀論》等,頗為是:博採眾長,兼收並蓄。
無論是三伏炎夏,還是數九嚴冬,惠能或對閒適恬靜的綠水青山,或仰望浩渺迷離的星漢銀河,思路在有形的物與無形的心之間徘徊,苦苦地思索着五祖所傳頓教與西方《金剛經》中「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妙詣與傳承的關係。
世間萬物都在變,西方的佛法在大唐中土也該變。
恆河之水如何融匯到中土的江河?
這是佛門下所思考的大問題。
達摩祖師所傳的如來禪,萬變不離其宗,其要旨是「藉教悟宗」,修行開悟的特點。
中原傳統文化應該包括儒、道、釋三個方面,佛學是其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但是,佛學體系龐大,窮盡人的一生都很難全部誦讀完。
佛陀釋迦牟尼自己應該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此,專門開講了《金剛經》。學好了《金剛經》,就掌握了佛學的根本內容。
而五祖所傳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法門,強調的是直指心源,應機接物,當下默契,即心是佛,這當是佛法的源頭活水。而惠能的悟性,本來已是極高,並且又得到五祖弘忍的真傳,加上與法融弟子曇璀有緣相處,切磋經義,研論佛道禪學,這對惠能的修悟佛性、通曉法理起了很大的促進作用。
惠能在天露山石門這清淨之地多年的隱遁修悟,開始構思體現中國化、平民化的《壇經》,立志創立「佛教中國化」。
「眾妙會心」,使惠能的佛理禪機升華到了一個新高度,他修悟出的心性之學,在貫通大乘佛法基礎上無形中融會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儒道之學,實現了天竺禪在中國的徹底轉換,形成了一個「適合中國國情」的禪宗思想體系。
這為他日後重新出山,大開法門,弘揚中國化的佛教:勞動人民的佛法——六祖文化,奠定了厚實的思想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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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隱遁修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