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宮中盯着自己位置的人很多,只是自己服侍陛下三十幾年,陛下也習慣了自己服侍,所以前面才會放自己一條生路。
但陛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旦自己攤上的問題足夠多,多到陛下生出了厭煩。
那基本就離死不遠了。
自己能做到中車府令的位置,在宮中可沒少開罪人,若是自己失勢,那些宦官又豈會放過自己?到時只會變本加厲的報復,而自己沒有陛下信任,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為人注意,更不會有人上心。
宮廷內就是這麼殘酷。
想到這。
趙高心緒越來越亂。
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勢,也絕不接受失勢。
最終。
他想到了胡亥。
趙高心中稍安,只要胡亥還親近自己,那他在宮中就能立足,就算真為陛下厭惡,也還能站穩腳跟,至少不會過的太慘。
但胡亥只是一公子。
就算能庇護自己,又能庇護多久呢?
日暮。
嵇恆將碗筷收拾一番。
給自己燒了盆熱水,舒服的泡了個腳。
泡腳總是舒適的。
就在嵇恆將腳按入發燙的熱水中時,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細索聲音,而後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在經歷一場打鬥,但這股嘈雜聲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緊閉的門板倒下了。
映入嵇恆眼前的是繚可等人壓着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借着屋內微弱的燭光,嵇恆只能看清此人的衣衫,就尋常的粗衣麻布,頭上還纏着象徵黔首的黑布。
燭光太暗,看不清臉。
即便為繚可等人壓制,此人依舊在奮力掙扎。
在掙扎了一會後,也漸漸乏力了,最終沒有選擇再掙扎。
繚可讓其他幾名侍從按住,自己從地上爬起,一臉歉意道:「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爭鬥時,一下沒把控住方向,把門給撞壞了,等會我就給先生把門修好。」
嵇恆微微額首,他看了幾眼,淡淡道:「這人是什麼情況?」
繚可道:「不清楚,只是鬼鬼祟祟的,也一直在往暗處躲,我們正是見其形跡可疑,這才出手將其抓拿。」
嵇恆點點頭,並無多少興趣。
他也知道,自己四周被嚴密監看,就算此人是清白的,也註定難逃此劫。
「將這人押到官.」話還未說完,嵇恆就眉頭一皺,道:「去通知一下長公子,讓他來處理,我的身份不便去官府。」
「那這人怎麼處理?」繚可問道。
嵇恆道:「找個繩子綁起來,扔到後面豬圈吧。」
聞言。
被侍從按住的人卻是有些急了,又開始奮力掙紮起來,不過根本掙扎不動,反倒挨了繚可等人幾腳,這時,嵇恆也察覺到了異樣,這人似乎不太敢說話。
秦國律法是很殘酷的。
從商鞅變法之後,若新生兒為殘疾,是會直接溺亡的。
因而秦人除了受刑,以及作戰至殘,基本不可能出現身有殘疾的情況。
尤其是啞巴。
嵇恆看了此人幾眼,搖頭道:「你不要做太多無畏的掙扎,我這二十幾歲青壯,整日吃好喝好,尚且逃不出去,你一五六十歲的人,就不要想着逃跑了,沒機會的,省省力氣,天氣也冷,把力量省省,能多抗凍一會。」
「若是晚上冷死了。」
「也就死了。」
「朝廷不會為你聲張的。」
這時。
被按在地上的老者,終於開口了,問道:「你究竟是誰?」
嵇恆道:「沒有意義。」
「你為何會認識長公子?」此人又問。
嵇恆笑着搖頭。
「你前面說你想逃,這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是誰?!」
此人雙目死死盯着嵇恆,試圖從嵇恆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嵇恆面色如常,並未受到任何影響,將洗腳水倒在院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在劫難逃!(偷懶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