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瞬間沉入谷底,痛不欲生!
不僅身邊人背棄了她,就連她的親生兒子居然也對她如此薄情!霍家上下更是無一人為她求情,都冷眼旁觀着,仿佛二十多年的情分從不存在。
狹窄的籠子裏,沈惜荷像是牲畜一般被捆住手腳動彈不得。
此時,林秋容站在她身邊,壓低聲音輕蔑道:「你知道霍家上下為何棄你而去選擇我嗎?」
「因為,我才是霍啟安這輩子唯一兒子的生母!」
「看在我的淵兒被你教養的那麼好的份上,我想讓你做個明白鬼。」
沈惜荷如遭雷劈,她唇齒忍不住的打顫:「淵兒不是我兒子,那我的孩子呢?」
林秋蓉勾唇輕笑:「其實你生的是一對龍鳳胎,不過在你產子當晚那倆孩子就被侯爺親自抱走了!」
「女孩送去了青樓,男孩扔到了乞丐窩裏!而我的淵兒則是被你悉心照料的長大!」
「畜生!那也是他的親骨肉啊!他怎麼能」沈惜荷怒急,竟然猛地一口吐出了血。
「親骨肉?呵呵,你不會真以為那夜與你同房的是侯爺吧?」
「不過是侯爺為了讓我腹中的孩子享有嫡子尊榮,這才安排了這齣戲,讓府中最低賤的下人與你同房懷孕,再將我與你生的孩子調換。」
「所以在你生子之後,侯爺就再也沒去過你的房裏,那是因為他嫌你髒!」
霍啟安也不再遮掩,厭惡的看着沈惜荷道:「如果不是當初秋蓉母家獲罪,又正逢霍家遭難,需要有一個人頂着,不然侯府主母根本就輪不到你這麼一位商賈之女來坐!」
「如今新帝登基,天下大赦,秋蓉也該拿回本該就屬於她的位置了。」
這就是真相嗎?
字字誅心,句句泣血。
她被污衊至此,一身冤屈無處能訴,只能滿眼恨意,朝着霍家人瘋狂嘶吼叫罵。
「霍啟安,你利用我為你們霍家當牛做馬,待我無用時一腳踹開,你不想擔拋棄糟糠之妻的罵名,又想光明正大的將林秋容扶正,所以就織了這麼大的一張網,等着我往裏鑽是嗎?」
「你們霍家上下,都吃着我沈家的人血饅頭,卻皆是薄情寡恩之輩!」
「你們害我至此,若有來生,我定要攪得你們霍家滿門覆滅不得安寧!」
霍啟安不再看她,無情的轉過身去:「丟下去,沉塘吧!」
冰冷的池水嗆入肺腑,在意識消散前,她恍然間似乎看見傳聞中死沙場的瑾王帶着一妙齡少女闖入。
少女悲憤的朝着她沉沒之處跑來,一邊哭一邊喊道:「阿娘,阿娘,是芮兒來晚了」
跟在少女身邊的瑾王也是猩紅着雙眼,瘋狂的朝着她喊道:「惜荷,惜荷,對不起是我懦弱,是我當初不敢向你坦白,是我來晚了」
沈惜荷錯愕萬分,可由不得她細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啪!」
「沈惜荷,你個毒婦!竟敢謀害婆母,簡直大逆不道!」
霍啟安暴呵的聲像是要穿破耳膜,還沒等沈惜荷反應過來,她的臉頰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少夫人,您沒事吧!」侍女初雪連忙上前將踉蹌的她扶住。
看着周圍人的霍家人都還是十多年前的年輕模樣,以及死去多年的侍女初雪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這才不得不接受她已經重生了的事實。
她竟然重生到了十四年前,她嫁進霍家的第六個年頭,也是她和沈家悲慘命運的開始。
眼前的這場大戲,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霍家為了還債,不僅打起了她的嫁妝的主意,還惦記着她沈家的家產,於是整個霍家合起伙來算計她,上演了這麼一場自導自演嫁禍污衊的戲碼。
而她被扣上了謀害婆母的罪名,沈家為了保住她,不得已答應了霍家各種無禮的條件,任由他們一點一滴的將沈家榨取的乾淨。
廳堂內,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她們全都沆瀣一氣,聲稱她們是親眼看見沈惜荷特意採摘了夾竹桃放入了糕點裏,再藉由淵哥兒的手送到了侯夫人宋氏手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