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大黑,蘇輕默才回了府,紫藤看見她後眸子一亮,緊忙小跑着去了娩楓院。
「你可看清楚了?」蘇心娩剛要睡下,顯然心情不好。
「看清楚了」,紫藤說道:「蘇輕默出府時是攬月髻,方才回來卻是胡亂半挽着,奴婢肯定她換了髮髻!」
蘇心娩聽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髮髻變了,這說明什麼?
自然是翻雲覆雨之後,重新梳理了頭髮!
「還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主!」蘇心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姦夫到底是誰!」
第二日。
果不其然,晚膳過後,蘇輕默又是濃妝淡掃一番出了府!
而這一次...
蘇心娩戴着面紗,親自跟了出去!
一想到蘇輕默幽會情郎,她卻偏偏沒有證據,蘇心娩便滿心的不甘,她就不信了,蘇輕默還會飛不成!
她今日非要來個瓮中捉鱉,讓蘇輕默身敗名裂!
蘇心娩小心翼翼的跟在二人身後,只見蘇輕默在巷子裏東繞西繞,繞了近半個時辰,才終於走回了大路。
而令蘇心娩沒有想到的是,蘇輕默最終,竟是進了...
清風饜!
清風饜乃一座酒樓,修葺看似雅致低調,可每塊磚瓦,每個擺件,皆為上品!這裏隨意拿出一個物件便價格不菲,菜色更是不必多說,橘紅竹蓀,松露熊掌,應有盡有。
佳肴美酒皆是珍品,卻也貴的讓人望而卻步。
這京城之中,清風饜若自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能出現在這裏之人,非富即貴!
清風饜二層皆是雅間,因着環境獨特,不少富家子弟更是會帶些女子來這裏吃酒享樂,說簡單些,這風雅巧致的二層房間,不過是紙醉金迷之地罷了。
蘇心娩先是驚訝,而後冷笑出聲,原來,蘇輕默是勾搭上了哪家的風流公子啊。
她輕手輕腳的跟在蘇輕默身後,隱約聽見槿夏對蘇輕默說了『雲水謠』三個字,二人便進去了清風饜。
蘇心娩摸了摸自己的面紗,猶豫了一下,便也大步走了進去。
清風饜內,一層環境雅致,桌椅不多,卻已滿座,進去便可聞及一股子香氣,清久縈繞,讓人心曠神怡,卻不知是出自哪裏的香料,只是眾人皆知,這香氣,整個京城絕無二家。
蘇心娩徑直向二樓走去,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房間旁標掛着『雲水謠『的牌子。
蘇心娩冷笑出聲,蘇輕默,這下你還不顏面盡失,羞愧而死!
一把推開大門,蘇心娩剛準備大罵出聲,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裏面端坐着一名女子,一身水粉色薄紗長裙,眉眼間柔情似水,倒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可屋內,哪裏有蘇輕默的影子?
蘇心娩愣在原地,可那女子卻十分自然,見到她來,竟是含笑道:「蘇小姐你來了,東西我已經帶來了」。
說着,那女子竟是拿出一個簿子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蘇心娩回神,眸子一眯,計上心頭!
這女子所說的蘇小姐自然是蘇輕默,看來,她是將自己錯當成蘇心默了。
蘇心默來這裏作何?這女子是誰?簿子裏面,又是什麼!
看來蘇輕默是因何事耽擱了,還未上到二樓來,自己既然來了…
她倒要看看,蘇輕默到底在搞什麼鬼!
蘇心娩一笑,點頭說道:「是,我來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
『碧水波』是二樓的第一個雅間,鄰近樓梯。
此時,裴卓手拿着酒杯,在小廝的攙扶下剛準備下樓,就聽見一旁的『碧水波』內傳來一道聲音。
「初霜兒?你是說,方才進『雲水謠』的那名女子,是雅韻樓的初霜兒?怪不得這般美艷!」
這聲音沙啞沉重,雖聽得出是女子,可顯然不大好聽。
而後另一道聲音傳來:「那是自然,也不知這雅韻樓的頭牌,今日是哪位奇公子請來的!」
門外,本有些微熏的裴卓聽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