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到要看看,什麼樣的爹會將自己的女兒折磨成這般模樣!」
「大姐姐!」楠兒卻是嚇了一跳。
「萬萬不可!我阿爹脾氣不好,若是若是傷了你可怎麼辦?」
「傷我?」槿夏冷笑一聲:「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不行不行!」楠兒急的快哭了,說道:「大姐姐你快回去吧,不必管我,他到底是我阿爹,不會將我如何的」。
槿夏氣的話都說不出了,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說不會將她如何?
長舒一口氣,槿夏說道:「你放心,我不與你阿爹爭吵,你阿爹多少銀子將你賣了,我便給她多少銀子,算是為你贖身了,如此可好?」
「這」楠兒咬着唇有些猶豫。
許久,她終於是看向槿夏,感激道:「大姐姐,謝謝你」
游厚的雲層遮住陽光,斑斕變淺,連燥熱也褪去了許多,兩條街後,楠兒拐進一個窄巷,向里走了數十步後,停在了一處房屋門前。
槿夏與蘇輕默跟在她身後,皆是暗暗蹙眉,這屋子
也實在太過破舊了。
深巷之中,嘈雜的聲音霎時停息,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徒留這一巷子破敗擁擠的房屋。
然而,楠兒停在門前,卻是神色膽怯,遲遲不敢進去。
顯然十分害怕她的阿爹。
槿夏見此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與你阿爹說,日後絕不讓他再逼你嫁人!」
楠兒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大姐姐」
槿夏捏了捏她的臉頰,便與蘇輕默並肩走了進去。
剛進屋,蘇輕默便皺起眉頭。
房屋建在這窄巷之中,兩側高牆圍堵,因常年不進陽光,屋內十分昏暗陰涼,更是一股子濃重的灰塵味道,十分嗆人。
房間不大,只見面前的床榻遮着幔簾,裏面似乎坐着一人,不必想,自然是楠兒的阿爹了。
槿夏滿心怒火,走過去一把便拽開了幔簾,剛準備開口教訓,可誰知.
「咳咳咳!」
幔簾上的灰塵全部被抖了下來,槿夏嗆咳出聲,便是連蘇輕默也感覺喉嚨一干,緊忙後退幾步。
「咳咳!」槿夏不停的用手扇着,許久,那些漂浮的星星點點才漸漸散去,二人也終於看清了床榻上的『人』!
霎時,槿夏怔住了。
蘇輕默也是眸子一眯。
只見床榻上『坐』着的,竟是一個捲起的錦被!
那錦被卷疊着,立靠在床榻上,幔簾擋住後只見一個黑影,任誰看了,都要認為是一個人坐在後面的。
蘇輕默眸子一冷,說道:「事有蹊蹺!走!」
可誰知.
身後上鎖的聲音傳來,槿夏一個箭步衝過去,卻到底是無濟於事了。
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上了鎖,根本不可能打開了。
槿夏眼疾手快的衝到唯一的窗戶前,用力一推才發現,這窗戶根本也是鎖死的。
槿夏殺意驟顯,抬腳便要向那房門踹去,誰知剛動內力.
卻是身子一軟,險些跌倒了下去!
「糟了!」槿夏緊忙扶住牆壁。
蘇輕默猛然看向那幔簾,冷聲道:「迷魂散!」
方才那床帳上抖落的,不止是灰塵,還有
迷魂散!
這屋子,分明是個陷阱!
而那『引君入瓮』之人.
蘇輕默看向那房門,眸光一寒。
淡聲道:「門是那女孩鎖上的」。
這『引君入瓮』的人,自然是那小姑娘!
槿夏面色一沉,咬牙道:「那女孩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竟然如此歹毒的!」
當真是讓她意想不到。
蘇輕默則是緩緩走到了房門前。
那桃花米糕她再三確認過,並未被下毒,女孩手上一道道傷疤交錯,也的確是真的,她這才放下了戒心。
而這屋內陰暗昏昧,視物不清,那床帳上積灰厚重,她倒是沒發現,竟被混入了些許迷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