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南陽與南鄉的交界處,
「鄧艾大哥,對不住了。這次是我們連累你了。」幾天的激戰趙廣的身上的衣物已經血跡斑斑。
鄧艾沒有回話,這幾日圍追他們的黑衣人數量在逐漸增多,但是明顯感覺到對方也不想要驚動魏國的士兵,要不然他們幾個也不能一路逃到這裏。
幾日下來,原本十人的小隊,已經折損了四名成員。
「鄧艾艾,這邊的地形你比較熟悉,你趕緊跑吧。被抓住了,就說是我們逼迫你的,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於你。」 張遵正在將受傷的胳膊重新包紮,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啊,趕緊跑,我感覺我們幾個這次要交代在這了,那伙人看着也不像是魏國士兵,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鄧艾仍舊沒有出聲,他手中拿着他那本小冊子,低頭思考着什麼。
這群黑衣人到底是何來歷?以前聽說過一些士族喜歡蓄養死士,看這些人的行事作風,與傳說中的死士倒是相似。如果自己落入他們的手中,自己又沒有利用價值,對方很有可能會防止走漏風聲殺人滅口。
他熟悉的是潁州和南陽的地形,再往前就要出南陽入南鄉。南鄉郡他去的很少,那邊什麼地形他也不是很清楚。
望着疲憊不堪的趙廣幾人,鄧艾已隱約猜出他們的身份,他料定蜀國定會派人接應。
希望接應的人來的快些吧... ...
... ...
宛城,司馬府
司馬師與司馬懿剛剛結束一盤對弈,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胡遵,向司馬懿示意後,走到門口。
「司馬白那邊情況如何?」司馬師問道。
「還沒有抓到,對方不好對付,不知為何仿佛對我們這邊的地形很是了解。我們損失了二十多人,才殺了他們四個。」 胡遵低聲說道。
「找人將痕跡都處理乾淨了。另外查查那四個人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司馬師轉頭看向屋內的司馬懿,只見其還在盯着棋盤,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大公子,司馬白所說的那個使七探盤蛇槍的少年,看年齡很有可能是趙雲之子。」
「隊伍中還有一個黑臉少年... ...」胡遵猜測的話沒有說出口。
司馬師眉頭微皺:「告訴司馬白,在他們逃離南陽郡前,若活捉不成,定要斬草除根。若放虎歸山,日後定為大患。」
「若是他們逃離出南陽郡,要動用我們南鄉郡的部署嗎?」 胡遵問道。
「其他郡的部署不能動,若是出了南陽郡,只能設法通知南鄉郡郡守,縱他再是將門虎子,我也不信... ..."
話說到一半,就聽司馬懿衝着門口揚聲說道:「媛容來了,可是春華讓你過來通知用膳的?」
司馬師抬眼望去,看到不遠處,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妻子,向她微笑着點了點頭,衝着胡遵說道:「下去吧,剛剛囑咐你的事情要記好,不要再犯之前的錯誤... ...」
... ...
幾日後,臨近南鄉郡的山路上,
原本十人的小隊,如今僅剩下趙廣、張遵、李球,以及編外人員鄧艾。
此刻四人正被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很明顯都已精疲力盡,全憑一口氣在撐着。
「廣叔,你帶着李球還有鄧艾艾走。這次禍是我闖的,我對不住死去的兄弟們,你們就成全我吧!」 張遵說完,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握住手中的陪伴過祖父與父親的新亭侯刀,上前一步,大刀向前一揮。
大聲喝道:「你爺爺張遵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聲音如巨雷一般,帶着萬馬奔騰之勢。
對面的黑衣人都被這一聲大喝鎮住了,嚇得紛紛後退數丈才停住身形。
司馬白是最快穩住心神的,前面眼瞅着就過了南陽的地界,不能再拖了。
「怕什麼!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了,速戰速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了南陽!」
趙廣四人已苦戰多日,顯然無力再招架對方新一輪的進攻。
文為世范,行為士則,不知道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