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一個下着大雨的天氣里進了少女的屋子,那怕是瓦匠呆在自己的屋子,那又如何,照樣與其女人在床上做着遊戲。對此,瓦匠亦不敢說什麼,因為其人之有錢有勢,荒村幾乎沒有什麼人得罪得起。
少女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瓦匠的女人了,從此也不洗臉,化妝就更不必了。而這身上也不洗了,縱使是炎炎六月,別的女人甚至要下河去洗澡,涼快涼快,不然的話,在大山上忙碌了一天,這身上已然是黏黏糊糊的,頗不舒服不是?
可是瓦匠的女人縱使是在六月,亦不下河去洗澡,那怕是在自己的屋子裏,對於身體之骯髒,亦是放任自流,並不去擦拭一二。她已然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日子一久,瓦匠的女人身上的氣味直是相當之不可聞,縱使是相隔老遠亦可以聞得到那股不堪的味道,有了她之存在,荒村的人們幾乎別想開會了。不然的話,看到瓦匠的女人一到,荒村的人們這便一鬨而散,斷不敢與之坐在一起。
當然,如此一來,荒村的一些流氓對之亦是敬而遠之,斷不敢對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因為如此一女人,髒得要死,沒有誰敢與之坐在一起,那怕只坐一分鐘。當時也有位孩子,因為與這位瓦匠的女人坐在一起,當時就不知何故被熏死了。
黑匪這天也是為了去向瓦匠買些瓦,可是看到了瓦匠的女人後,一時也是相當之受不了,那怕黑匪尚且還戴着防毒面具,不過這也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瓦雖然是買來了,可是黑匪付出的代價亦可以說是相當大的,回來之後,不知為何,這頭就相當不舒服,而且自己的身體也似乎變得臭不堪言了。
黑匪其人是受不得一點委屈的,當時就連晚飯也不吃,就去了瓦匠的屋子,無論如何得與之理論一翻,不就是買個瓦嗎,至於把人臭成這個熊樣?此時不去找瓦匠之麻煩更要去找誰呢?
因為防毒面具之不起作用,黑匪此時直是捏着自己的鼻子進了瓦匠的屋門,看見瓦匠正在捏瓦,這便對之吼了一聲,罵了瓦匠的娘,「我日你老母親!」是啊,不就是買個瓦嘛,至於如此算計人,竟然在不經意間使自己受到如此荼毒,黑匪甚至寧願被人砍了一刀,亦斷不想受這樣的罪!
聽見有人罵娘,瓦匠當時也是火了,自己又沒有得罪人,為何要罵自己呢?這便回敬着黑匪,因為自己的女人已然是成了這個樣子了,受到不知多少壞人之欺負,自己正一肚子的氣受着呢,正愁找不到個出氣筒,此時見黑匪罵了娘,自己撞上槍口,這便如火山暴發了似的亂罵着。
黑匪當然不把這瓦匠放在眼裏。想當年,他在呂鎮做工時,有一天下了大雨,一時無事可做,便與人打賭,只要能不穿衣服穿過呂鎮大街,便給他一百大洋。
那時一塊大洋很是值錢,黑匪縱使是幹了一年的活,也不見得能掙得到這麼多錢,此時見有這麼個發財之機會,這便爽快答應下來了。當時之呂鎮,雖然不及眼下之繁華,卻也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其中頗有不少少女側身其中,而黑匪想一絲不掛地穿過呂鎮大街,這得有多大的勇氣來着。
當時雖然是答應下來了,可是真的到了付諸行動之時,卻終究是頗多忌諱,千萬不要碰到自己的熟人什麼的,而這自己的家裏的人就更是不要碰到,不然的話,其中之尷尬何可勝言。當時黑匪家裏之貧窮,簡直到了揭不開鍋之地步了,若非為了弄幾個錢孝敬自己的老娘,黑匪亦斷不會出此下策。
當時正下着滂沱大雨,黑匪橫着一根竹篙,以自己的大船被洪水沖走了為由,高聲吼叫着,什麼衣服也不穿地從呂鎮大街穿過去了。可是雖然是從呂鎮大街穿過去了,出醜簡直出大發了,可是那打賭的人因為要出的錢太多了,一時後悔了,竟然不肯把那一百塊大洋給黑匪。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瓦匠的父親。
此時黑匪站在瓦匠的屋子門前,本來想來理論一翻,只要這瓦匠能給自己說說好話,對於自己之受點委屈,一時也不說什麼了。可是瓦匠此時竟然罵了娘,加上瓦匠父親之騙人,一時直是火冒三丈了,甚至想與之大打出手。
可是這瓦匠雖然只是個瓦匠,卻也並非是好惹的,因此黑匪亦只是啐了口口水,這便離去了。算是自己倒了血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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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瓦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