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紅色的長袍,瞬時之間出了屋門,往外而去,也不與之打聲招呼,直接就奔自己的家裏而去。
「喂,」馮大爺叫住了她,「這麼大的雨,你出去也不打把傘或是戴個斗笠嗎?」
可是這話尚且沒有說完,劉寡婦已然是匆匆而過,旋即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處了。
見劉寡婦不辭而別,馮大爺頗為掃興,一時沒有什麼雅興躲在竹林邊賞看落雨,即刻回去,得進了屋子去看看,甚且想追上前去,對劉寡婦說些好話,不是之處,還請她饒恕,以後斷不敢了。
進了屋子一看,嘿,還真是有些奇怪,那劉寡婦並非出了自己的屋子,這不,正躺在 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之前出去的那位穿着紅衣的女士又是誰呢?
本來想去尋那劉寡婦,不把事情問個明白,不說個清楚,只怕不妥,擱在心裏無論如何也不舒服不是?
馮大爺關上了屋門,夜色依舊深沉,此時看着這劉寡婦躺在自己的床上,雖然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可是心情仍舊不錯,想趁着機會,不如對劉寡婦表白了吧,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說自己喜歡她,想與之相好來着。
可是,此時借着燈光看去,那劉寡婦已然是頗不尋常,與一般活人相比,那可是老不一樣了,看着看着,使得馮大爺有種恍惚之感,莫非此不是個人?
不然的話,怎麼會看到一紅衣女士無端出了屋門,旋即離去,漸漸消失於雨夜深處,到了此時,已然是再也看不到了哈。
縱使是如此,馮大爺依然深深地喜歡着劉寡婦,想對她表白一翻,甚至想與之說說掏心窩子的話,不然的話,憋在心裏,實在難受之至,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欲語還止,根本就不敢說出來,否則的話,可能會惹怒了劉寡婦,這是馮大爺不想看到的。
當然,馮大爺是不可能知道劉寡婦已然是死了,臨死之前,之所以選擇此地,不過是想來報復一下,算是兩不相欠了吧,不然的話,那怕是到了那邊,那也是不得安息不是?
劉寡婦生前可沒少受馮大爺的氣,三天兩頭的來叨擾,不是說要來借張皮子,就說是肚子不舒服,想在她的天井裏躺一會兒,說來可能有人會不信,馮大爺只要一躺在劉寡婦的天井裏了,肚子的痛就會減輕,甚至漸漸治癒,至於為何如此,人們猜來猜去,終究是弄不明白。
不僅如此,那馮大爺曾多次闖入劉寡婦的屋子裏,看到了她洗澡時的樣子,這還不算什麼,可惡的是,馮大爺竟然還要把自己看到的劉寡婦洗澡時的樣子說出去,弄得幾乎整個荒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有人也學着馮大爺,到了劉寡婦欲洗澡時,便悄悄地溜到了她的屋子門前,躲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等待着去看她洗澡時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馮大爺做出了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情,不然的話,劉寡婦在臨終前,也不會選擇了他的家,竟然是死在了馮大爺的家裏了。
對此,馮大爺當然是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以為人劉寡婦看上了自己,想在這個深夜,與他好上一回呢。
馮大爺看着劉寡婦躺在床上的可愛的模樣,心情一時大好,想着去為之端杯茶,甚至坐在她的身邊,為之蓋好了被子,並且把自己的軍大衣也脫了下來,鋪在被子上面,就怕這寒冷的天氣凍着她哈。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馮大爺因為脫去了身上的軍大衣,此時凍得不行,想生個火,可是那柴炭不久前不知被誰悉數偷去了,此時想烤個火都做不到,只能是不住地在門前跑來跑去,姑且以如此方式溫暖着自己的身體,不然的話,可能到了天亮之時,自己已然是沒有人了哈。
馮大爺甚至把自己的一件裏衣也脫下來了,因為趁着劉寡婦睡去之時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到相當之冰涼,縱使是蓋上了一床棉被加軍大衣,那也是不行,這不,不顧自己的寒冷,把穿在身上的僅有的一件裏衣也脫下來了,蓋在劉寡婦的身上去了。
「還冷嗎?」馮大爺光着上身在悽厲的寒風之中如此問了劉寡婦一聲。
當然,劉寡婦已然是死去了,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溫度,一片冰寒,縱使是加蓋了這麼多的衣被,仍舊如此。
見劉寡婦不說話,馮大爺有些着急,知道她這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氣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