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埋了,便是無故就不見了,憑空消失在人間,更為可怕的是,荒村的人們對於那種失蹤者,尚且非常之羨慕,覺得不是不見了,卻是到了天上去了,從此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在荒村,黑匪怕的就是這種惡煞,對之直是非常之尊敬,簡直可以認其作父了,而惡煞到了夜裏,往往也要出沒於黑匪的屋子門前,徘徊着,不時敲叩一下屋門,想着進去喝杯茶,或者是去拿塊肉吃什麼的。
當然,在這樣的可怕的雨夜,惡煞並不急於進去,而是徘徊在門口,此時作起法來,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黑匪的屋子着了火一樣,整個非常紅火,映得荒村都有些嚇人了。
黑匪靜靜地躺在床上,愁苦地在想着一些事情,可是想着想着,不知為何,就想不明白了,這不,竟然是想歪了,想到了劉寡婦的屁股,之後又想到了她的眼眸,進而想去親吻一下那種非常漂亮的眼眸。
可是這時,黑匪發現劉寡婦竟然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低着頭,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卻又欲語還休,不敢把話挑明了,好像怕着什麼,但是到底怕着什麼呢?
黑匪是喜歡劉寡婦的,此時出了屋門,站在外面一看,但見劉寡婦蓬頭散發地站在門口,不斷地摳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想求着黑匪為她辦件事情,卻又羞於出口,見黑匪撲出來了,旋即後退兩步,隱入一片漆黑之中去了。
「劉妹,」黑匪湊上前去了,如此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唉。」劉寡婦長嘆了一聲之後,旋即消失不見,憑空消失在一片風中似的,再也找不着了。
正這時,天空突然伸出一隻漆黑的手,手指鋒利之至,不斷地滴落着血滴,啪嗒啪嗒地響着,而這麼一隻手,不知為何,突然就搭在黑匪的頭上,將之下死力摁在地上,幾乎都無法呼吸了。
黑匪大叫一聲,悠然甦醒,睜開眼眸一看,外面仍舊落着大雨,一片漆黑之中,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而已。
「不知劉妹那兒到底出什麼事了呢?」黑匪掏出一支煙來,無聊地吸着,準備着等天亮後,直接去劉寡婦的家裏問問情況。
劉寡婦站在自己的天井裏,此時看到少秋出了屋門,怔怔地看着自己,臉色非常難看,似乎別人借他的米還他的糠似的,不住地啐着口水來着,想找個人出出氣。
對於少秋如此舉動,劉寡婦心知肚明,不過是因為不久前的事情嘛,不過是因為自己放了他的蠱,使之肚子不舒服一陣子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劉寡婦還是覺得有些害怕,萬一那讀書人衝過來了,與自己拼命,咬自己一口,或者是直接把自己的衣服剝去了,這卻要如何是好呢?
那個讀書人看了一眼劉寡婦,非常憤怒,做人不能這麼不地道哈,怎麼可以隨便放人家的蠱呢,一時急火攻心,直接就吐了血,噴了劉寡婦一臉!
覺得應該出口惡氣來着,不然的話,還真的是沒法再去讀書了,這不,少秋當真在地上撿了塊磚頭,準備湊上前來,把劉寡婦砸一下,略出出氣,不然的話,長此下去,真的有可能會把人逼瘋的。
劉寡婦旋即躲進了屋子裏去了,不敢出來,縱使是把屋門打破了,也不理睬,只是坐在自己的屋子裏,與一些打牌的人們閒聊着,不時哈哈大笑着,對於少秋之如此舉動,直是不存在似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少秋站在門口,準備修理一下那劉寡婦,特麼放蠱放的,都把他放得吐血了,此時不找她出口氣,實在是不妥。
正這時,少秋看到黑匪慢慢地走過來了。
趕緊逃離,不然的話,後果直是不堪,簡直立馬會死在劉寡婦的屋子門前。
少秋剛準備逃進了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話,可能會不好,不僅劉寡婦不會放過,黑匪同樣如此,此時別無他法,只好是逃跑了。
可是此時,身後傳來一陣槍響,之後感覺腿動彈不了了,有種暈眩感,甚至要撲倒在地上了。
踉踉蹌蹌地,少秋鑽進了自己的屋門,趕緊在門後壓上一塊石頭,不然的話,一旦黑匪撲進來了,補上一槍的話,直接就要沒命了哈。
「殺了他!」門外有人如此催促着黑匪,但是,不知為何,天上忽然就閃了個閃電,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