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少女之多情,少秋打算豁出去了,本來準備關上屋門,睡到床上去了的,可是見是這麼個情景,思之再三,覺得還是先別關門為上。正想與之閒話一翻,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上不知為何,竟然是裂了個非常可怕的口子,稍一張開,便非常之疼痛。
無奈之下,只好是默不作聲而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少女看到自己的那種醜陋的樣子,不然的話,說不定人家直接就要放棄了哈。
少女一見了少秋便打算直接脫去了自己的褲子。可是見少秋捂住了嘴巴,似乎非常之厭惡這種事情,於是不敢了,直接打住,少女的尊嚴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戰,使之傷心欲絕,直接離去,捂住了自己的臉,轉瞬之間便消失在蒼茫夜色中,不復可見了。
直到少女離去好遠了,少秋這才把自己的手放下來,張合了一下嘴巴,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幾乎可以完全把嘴巴張開了。長在嘴巴上的那個巨大的裂口,因了少女之離去,漸漸地合攏了,攬鏡一照,了無痕跡,與當初幾乎是一樣的了。
少秋關上了屋門,想出去追上了少女解釋一二,萬不可因為小小的誤會而錯過了一段美好的姻緣才好哈。可是少女的影子如風逝去,轉瞬之間便不可看到了,此時出去,恐怕非常之不妥,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吧。
門外大雨如注。蒼涼的夜色中,馮大爺仍舊不斷地罵着街。
可是在罵街的時候,馮大爺竟然聽見不遠處一座荒山回應了他,與之對罵起來了,這種情景當真是非常嚇人的,一些膽子比較小的人根本就不敢去聽了,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聽到荒山與自己對罵起來了,馮大爺不罵了。不敢罵了,再這麼罵下去,恐怕會非常之不吉利,於是直接爬回了自己的屋子,覺得一切最終還得怪自己不中用吧。
馮大爺悄悄地躲進了自己的屋子裏,根本就不敢再去罵了。本來以為不罵了就沒事了,沒成想荒山直接追過來了,似乎成了一個人,站在他的門口不斷地罵着娘。
馮大爺萬萬沒想到作為沒有生命力的荒山也會罵人,不然的話,才不會去罵街呢。本來想去解釋一下,自己並非是罵荒山的娘,只是隨便罵罵而已,略微出口氣來着,不然的話,如此難受地憋在心裏,當真是會對身體非常之不好。
沒成想不經意間竟然是得罪了荒山。
這不,對門的荒山群不斷地開始罵街,指名道姓地罵着馮大爺的娘,一時之間,群山回應,非常壯觀,聞到之人,個個害怕,人人自危,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我並非是罵您老人家,」馮大爺只好是讓步了,「我只是略微出一口氣而已。」
「我操!」荒山怒吼着。
到了這時,非常虛弱的馮大爺,幾乎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來罵街了,對於荒山之罵娘,一時之間也只能是任其如此了,不然的話,處於癱瘓中的他難道還能去與之再度對決不成?
少秋聽了一陣這樣的對罵聲,有些覺得無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打算關上燈火直接睡去。可是睡不着,似乎不去對少女把事情說清楚,不去解釋一二,還真是不行了哈。
花伯靜靜地坐在天井裏,而少女哭泣着依偎於他的身邊,不遠處可以聽到荒山正在責難着馮大爺。這是花伯非常希望看到的。
正這時,花伯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門,本來不打算去拉開屋門,直接關上燈火休息了,卻見那打門的聲音一直不停地敲着,似乎不去拉開了屋門,不去與之說些個什麼,這便不行了哈。
沒有辦法,花伯只好是拉開了屋門,直接往外看去,初時幾乎是看不到任何影子,漸漸地,少秋的身影浮現出來了。
一看到少秋來了,少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湊上前去,看着少秋,具體來說是看着他的那張嘴巴。之前還懷疑過,少秋之所以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能是因為傷口使然,可是此時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口嘛。
少女在少秋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而花伯見如此,知道少秋可能欺負過自己的女兒,二話不說,直接不顧自己之安全,跳了起來,踹了少秋一腳。
當然,花伯並沒有踹着。因為用力之過猛,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好久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