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天井裏,聽聞着不知什麼地方傳來的陣陣可怕的呼喊聲,七月半的夜裏聞去,還真是有些令人膽寒,不敢去聽,甚至也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遙遠的天際,甚至可以聞到呂姓漢子之呼喚,可是他不是已然死了麼,此時深夜時分獨自聽到這種恐怖的聲音,着實令劉寡婦嚇得不行,甚至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否則的話,不知還會碰到什麼不堪的物事。
荒村到了這時,人們紛紛離去,不存在了似的,非常安靜,甚至也聽不到風的呢喃,一切的一切皆變得如此神秘,使人幾乎到了不敢咳嗽,甚至連呼氣都有些為難之地步了。
不遠處有個人影閃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見,有些不放心,以為是賊盜之輩,而她的家裏,自從丈夫之去世,可謂是家道中落,再也經不起人家無端偷盜了。於是湊上前去探看一下虛實,得趕走那賊盜,否則的話, 可能會對自己的財產有些威脅。
湊到那人影閃過之處,左右察看一陣子,竟然是什麼也沒有,不過是幾株樹孤零零地立於冷風之中,如她一樣,沒有個依靠。劉寡婦不敢呆在那兒了,得立馬離去,回到自己的家裏,算是怕了那些不乾淨的物事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時,在此大風呼嘯聲中,準備進去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看不到屋門之存在,之前的屋門,到了此時,憑空消失了似的,無論怎麼尋找,往日的那兩扇紅紅的大門,根本就看不到了嘛。
劉寡婦不知道自己的屋門何以會憑空消失不見,想去找個人說道說道,可是放眼四顧,月色蒼涼,幾乎一個人也看不到,只能是獨自一個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面對這種突然出現的變故,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七月半的夜色,非常詭異,尋常之人,呆在此種不乾淨的地方,還真是頗為不便,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更是如此。本來不打算進去,可是天上不斷地開始颳風,陣陣狂風橫掃着而過,把一切的一切皆刮沒了,只剩下劉寡婦無奈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屋門怎麼會無故憑空消失了呢?」劉寡婦四處找尋了一陣子,根本就找不到消失了的屋門,只能是不去找了,無奈地坐在門前一塊石頭上,長吁短嘆來着,可能是前世不修吧,不然的話,何以會碰上這麼些不堪之事呢?
外面不知為何,開始不斷地下雨,雨的顏色也變成血一樣紅了,看上去,極其恐怖,有些使人不敢去看,甚至也不敢去聽了。在這樣的雨夜,劉寡婦無處可去,只能是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看着那血一樣的雨不斷地飄灑着,戲弄着自己,有時甚至親吻着自己的額頭呢。
一切的一切,在此時,幾乎通通消失不見了似的,只剩下不遠處一座破敗的小廟而已,不過從那廟裏發出來的燈火,亦隨着狂風之呼嘯而漸漸滅掉了,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都。
漫天的大雨中,劉寡婦非常想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可是沒門,無法進入,無奈之下,只好是往前不斷地走去,想去尋找一個躲避風雨的地方。
在這樣的夜裏,少秋亦因為風之忒大了些,根本就不敢出了屋門,得呆在自己的家裏,此地似乎是唯一可以躲避風雨的地方。荒村的人們,此時紛紛出了屋門,站在曠野空闊之處,望着詭異的雨飄灑而下,心緒蒼涼,長嘆不已。
可是那些人們只是略看了一陣子,便再也不敢去看了,直接打住,鑽進了自己破敗的屋子,或者是逃亡,離開了荒村,打算去一個更繁華的所在尋找機會。
不過這些也與少秋毛不相干,倒不如吹滅了燈火睡到床上去算了,加上風大,又有不乾淨的物事出沒,只能是無奈地躺在床上去了。
剛剛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便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打門,聲音不是太大,卻可以清晰地聽到,來者非別人也,正是劉寡婦。面對此種人物之到來,少秋頗為無奈,想驅趕走,卻畢竟不妥,加上大雨如注的,怎麼忍心把人家無端趕走了呢?
可是想起之前的呂姓漢子,不就是因為與劉寡婦略有些親近而直接造成自己的死亡嗎?此時怎麼可以與之來往呢,再者說了,縱使沒有那種詭異的事故,那也是不行。
畢竟少女知道了的話,可能會說自己的不是的。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