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堆放的奏摺:
「瞧瞧,這些都是,有的人甚至彈劾你北涼王殺害封疆大吏,罪不可恕。
朕可都壓下來了,一封摺子都沒往外拿。」
顧思年面色大變,抱拳喝道:
「臣冤枉!請陛下明查!」
「呵呵,不用緊張。」
塵堯的身子突然前傾了些:
「顧愛卿,抬起來頭,看着朕。」
顧思年不明就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抬起頭來與皇帝對視。
塵堯的目光陡然變得深沉:
「告訴朕,你有異心嗎?」
「絕對沒有!」
顧思年斬釘截鐵地喝道:
「微臣對陛下、對大涼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皇帳中死一般的沉寂,塵堯就這麼緊緊盯着顧思年的眼眸,似乎想把他的內心看個透。
過了許久塵堯才展顏一笑:
「朕信你,哈哈。
愛卿替朕收復失地、鎮守邊關、屢退強敵,豈容他人挑撥咱們君臣之間的關係。」
顧思年神色平靜,高喝了一句:
「臣,叩謝皇恩!」
別看顧思年的表情很正常,實則後背已經滲出了些許冷汗,皇帝這麼問可就是赤裸裸的試探了。
塵堯隨手捏起了桌上那封密信:
「血柳的存在,你就藏在心底,不要與任何人講。
此事事關重大,背後之人定有通天之能,若是弄得滿城風雨定然會讓人心惶惶。
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去查,記住,不管任何時候查出結果,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朕。」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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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退下吧。」
塵堯揮了揮手:「朕有些乏了,你回去準備準備,五日後我們啟程去朔州。」
「臣告退!」
目送着那道背影緩緩退出皇帳,塵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惆悵,呢喃道:
「滿殿的朝臣誰有異心,就連朕都摸不透啊~
你,有沒有呢?」
……
「怎麼樣,父皇跟你說什麼了?」
等顧思年回到自己軍帳的時候塵風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這裏,急忙問道:
「有沒有聊到合銀法,還有血柳?」
「都聊了。」
顧思年苦笑一聲:「陛下依舊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看來陛下明白在全國推行合銀法的阻力有多大,拿不定注意。
至於血柳一事,讓我在暗中詳查,不要聲張。」
「那和咱們預料的差不多。」
第五南山輕聲道:「光是在北涼一地推行合銀法就弄出了這麼多么蛾子,在全國推行指不定要弄出多少事呢。」
「慢慢來吧,不急。」
顧思年往椅子上一癱,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當陛下問出那句你有沒有異心的時候,顧思年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塵風緊皺着眉頭:
「藏在血柳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太子,齊王,還是司馬一族?」
「暫時還不確定,能確定的是他們對我們有很深的敵意。」
顧思年冷聲道:
「這些人在北涼的圖謀被我們挫敗,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露出狐狸尾巴是早晚的事。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們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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