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遞了過來,「媽媽,乾淨柔軟的紙巾,你給爸爸擦擦淚吧。」
池妍接過,一點點輕輕擦拭男人的臉......
「燕禛他......是隱疾犯了嗎?」
廖醫生道:「是的,夫人,他現在不僅看不見,聽不見,還不能說話,你要是想和他交流,只能在他手心寫字。」
池妍無語凝噎。
這是燕禛第三次發病了,一次比一次嚴重!
是因為她消失了,他精神狀態太差,引發的嗎?
又是她這個害人精!
廖醫生又道:「夫人,我已經派人下山,去車上搬新的擔架床過來了,山道上沒法通車,只能把你和禛總抬下去。我想禛總肯定想和你躺在同一張擔架床上,但這床太小了,每張只能容納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
半小時後,第二張擔架床送來了。
池妍攤開男人的掌心,寫道:「我們得回醫院,分開躺,可以嗎?」
男人無話,緊緊抱着她。
根本沒有想和她分開的意思。
他已經不流淚了。
池妍也不哭了。
但兩人臉上皆是淚痕。
再不走,天馬上就要下雨了。
無奈,她又寫道:「你乖點,好不好?我們回到醫院再抱在一起。」
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眼見着眾人將他扶上擔架床。
她也緩緩爬上另一張。
躺在擔架床上,池妍偏了偏腦袋,望向不遠處的大虎和小虎.......
大虎幽幽盯着她,靜默無聲,但無聲勝有聲。
小虎不停轉着虎軀,嘴裏發出嗚嗚的低吟,似乎想往她的方向奔來,但又礙於一群暗衛和僱傭兵正拿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它,害怕得不敢亂來。
池妍忍不住又流淚,很捨不得分開,它們和她是過命的交情啊!
謝謝,真的謝謝。
等她好起來,一定要好好招待它們。
畢竟這次只是短暫的分離,不是嗎?
一小時後,池妍被送上了醫護車。
上車後,廖醫生特地吩咐,將兩張擔架床拼在一起。
池妍的手,被燕禛緊緊攥着。
哪怕他一句話都沒說。
可她知道,他們的心緊緊靠在一起。
到了醫院。
兩人被分開,推去做檢查。
幾個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了。
燕禛傷得很重,本就屬於全身性外傷加內臟器官不同程度損傷,因為今天去雁嶺山,導致傷勢加重。
而池妍除了全身性擦傷外,還有嚴重的骨折,片子顯示,她的小腿腓骨不僅多處骨折,且碎裂了一部分,必須馬上動手術!
神經元壞死了大部分,需要緊急修復,若再拖下去,就只能截肢了。
監護室里。
池妍要被推去做手術了。
池玄清站在病床旁,攥着她的手,臉上儘是淚,「媽媽,你別怕疼,醫生會打麻藥的。」
池妍心暖暖的,捏了捏小傢伙的手,「放心吧,寶貝兒子,我不怕。」
另一張床上。
男人受傷的大手依依不捨攥着她。
他的手已經被藥物處理過了,指尖纏滿了醫用紗布。
儘管這樣,他還是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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