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是好看的,「說那麼多做什麼,證據拿來。」
宋聿立刻焉了,「那個·····證據還沒拿到。」
「為什麼?」
「那死老頭固執的很,我們出多少錢,他都不賣膠捲!暗衛想搶來的,但他很有血性,抱着那古老的照相機說,我們要是搶,他就把照相機摔爛!無奈,暗衛們沒敢亂來,我就趕緊來稟告了。再說,那老人是這村里人盡皆知的讀書人,要是被我們逼出個好歹來,村里人以後會把這筆賬記在王家人頭上的,我們不能讓王家人在村里抬不起頭來啊。」
「帶我去,我親自見此人。」
燕禛先行。
宋聿忙跟上。
明月皎潔。
山村小路上。
男人問,「此老者是讀書人?」
「王學貴是這麼說的。聽說,那老翁小時候學習很好,是當時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後來大學畢業後,帶着個女朋友回村結婚了。據說,兩人恩愛得很。但好景不長,他那老婆意外離世了。自此,他就搬到了村東頭一個人居住,成了遠近聞名的光棍。不管誰來說親,他一概給人家吃閉門羹。這不,四五十年過去,他從青年光棍混成了老年光棍。王學貴還說,他性格孤僻,脾氣不好,但是很有學識,家裏有很多書,只要是去請教他學習的人,他都很樂意招待,但閒聊的話,會被他全部轟出來。綜合來說,這老頭是個愛學習很固執又有點奇怪的光棍兒!」
男人腳步一頓,啞聲問,「他一輩子沒再續弦?」
「是的!」
到達村東頭那座小屋時。
幾個暗衛正站在院子裏,嚴陣以待。
他們怕老頭兒逃跑,或者真把照相機摔了。
雖說有膠捲就可以洗,但最好是連照相機也保全了,多一份物證。
燕禛和宋聿到達小小的中廳時。
老翁正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吃飯······
所謂的飯極其簡單,一碗白米飯,配上點青菜和辣椒醬。
老翁頭髮花白,身形格外瘦削,但精神矍鑠,眼睛有神,氣質很好,粗衣麻布往身上一穿,愣是穿出儒雅學士的味兒。
宋聿聽到自家主子說:「去弄點好飯菜來。」
還不等他答應。
老翁便看向他們,涼涼道:「不需要!我這一碗飯吃得很香,別打擾我進餐。」
燕禛恭敬鞠了一躬,說:「老爺子,您好,我叫燕禛,今天多有打擾,望恕罪。」
老翁直勾勾盯着他,語氣埋怨,「何止是打擾?就差上手打我了!」
燕禛又鞠了一躬,「真的抱歉,是我的人辦事不利,驚擾了老爺子,我替他們道歉,當然,我也要跟您道歉。若不嫌棄的話,可否告知姓氏,我想與您交個朋友。」
老翁咀嚼了幾下米飯,咽下去後,才慢悠悠道:「看在你很有禮貌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丁,我姓丁,不用叫我什麼老爺子,叫我丁老頭就行了。」
「不可,這太不禮貌。」
「沒關係,我喜歡別人這麼叫我。」說到這,丁老頭眼圈泛酸。
眼前清雋貴氣的男人,是他從未在現實里見到過的。
真是應了那句話,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我不能直呼這樣的稱呼,這樣吧,我叫您丁爺爺,您應該和我爺爺一樣大,或許比他還要大,我當您孫子綽綽有餘,您叫我阿禛就好。」
「誰稀罕你給我做孫子······」
丁老頭低聲嘟囔,繼續吃飯。
再也沒搭理眼前的男人。
但架不住不絕於耳的磁性嗓音。
「丁爺爺,聽說您這裏有古老的膠捲,曾經拍到過一些畫面,裏面有我妻子小時候被推下河的情景,所以我特此前來拜訪,只要您答應把膠捲給我,且幫我作證人,不管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丁老頭瞥一眼男人俊美的臉,冷哼一聲,不搭腔。
過了會,男人又道:「丁爺爺,我知道您會把膠捲給我的,不然為什麼要主動透露消息出去,說您這裏拍到過一